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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中央的燈籠被男人開門時所帶來的的風輕輕推動,搖晃著映出了他隱在陰影下的面部輪廓。
看到那雙狹長鳳眼裡湧動著志在必得的自信,舒刃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純黑的廣袖長袍, 墨色的長髮,極具侵略性的氣場將這整個花廳中的氣氛完全凍結。
在這盛夏的天氣裡,舒刃竟無端覺出了幾分寒意。
男人慵懶地靠在二樓的欄杆上,隨後抱胸跨坐到上面靜靜地低頭看著舒刃。
殊不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連動都忘了動。
在臥房裡的金城似乎也覺察到外面聲音的不對勁,便命小廝攙扶著他出了臥房。
他的臥房正對著男人的臥房門,隔著花廳的圍欄遙遙相望,一邁出了門檻便和男人對視個正著。
金城瞬間面色慘白,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看到自家主子如此模樣,身後的小廝們紛紛跟他一起跪下,奈何身後的人甚多,有的只能跪在前一個人的腳後跟上,臥房門前一時滑稽不已。
「皇叔!」
舒刃瞳孔一縮。
皇叔懷玦。
當今聖上小叔,太上皇讓位後的老來子,自小養在景仁帝膝下,如弟如子,只大了懷頌六歲,甚至比三皇子還要小上幾歲。
只是自從景仁帝的幾個皇子開始奪嫡,他便避嫌般地離開了玄雍城,自請去做戍邊將軍,駐邊多年,保得雲國一方平安,免受戰亂侵襲,是與上將軍司徒崇齊名的雲國戰神。
「喲,太傅大人何故行此大禮。」
再度開口雖是笑言,但語氣中的冷嘲熱諷卻清晰可見。
「老臣惶恐!」
先前那句皇叔說得有氣無力,此時這句認錯倒是擲地有聲。
周遭臥房中的官員聽見了金城這道聲音,不禁都有些慌亂,急忙開啟房門一探究竟。
發現竟是懷玦來了這紅袖招,便同金城如出一轍般的面色慘白,連滾帶爬地跪在了地上聽候發落。
「本王只是醃臢貨,倒受不得太傅大人的禮了。」
借著身形嬌小,跪在眾人身後的舒刃看了這半天免費的熱鬧,不覺有些想笑。
這叔侄二人倒像,全都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你笑什麼?」
還未等金城哆嗦著回話,懷玦便又將目光落回到了舒刃身上。
「別看別人,就是你。」
「回皇叔,屬……奴婢沒有笑。」
將脫口而出的『屬下』二字嚥了回去,避無可避的舒刃咬著牙回話。
他的視力怎的這般雞賊。
懷玦足尖輕點,躍下欄杆,站定在地面上時,竟未發出絲毫聲響,看得舒刃眼睛一亮。
好功夫。
「本王還當是有多好看,」懷玦大步走過來,鉗住舒刃身側的手腕,彎腰捏住她的下巴尖,低頭細細打量了一下,便狀似失落地放開,「不過如此。」
「……」
不過如此。
親叔侄實錘了。
「那本王便不奪太傅大人所愛了。」
瀟灑地一揮袍袖,懷玦從眾人為他讓出的路中央悠然踱過,臨到門口才意味不明地回頭瞧了一眼,隨即揚長而去。
全程連一句話都未曾有空說出來的金城,此時只有滿身的冷汗證明懷玦曾經來過。
良久,鴉雀無聲的花廳才恢復了往日喧鬧的氣氛,一行被懷玦美色衝擊後的女子們怏怏不樂起來,自是不願再被二樓的那些老頭子們挑來撿去。
自從喝了散功水,舒刃便暗暗在奇經八脈之間企圖用真氣沖開它的桎梏,被懷玦打斷的這麼一會兒功夫,倒是幫了她不少忙,目前已經恢復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