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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淼淼這人。

美而不妖，清麗雅正，比皇室貴女更有風範。

他微微側過頭，壓下心中湧起的異樣，故作冷靜地道：「這瓶子很好看。」

「好看嗎？」

淼淼笑著道：「這叫瓷器，以後若有條件，可以來燒制。」

「和陶一樣都是燒出來的嗎？」

淼淼點點頭，「只是工藝更複雜些。」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很快，便是臨近黃昏，而是河也終於過來了。

只是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後面還跟了一大群人，包括是江的父親是伊。

「逆子，出來！」

人到屋前，本想硬闖，結果發現才踏進一步便有霧氣散起，多年戰鬥經驗讓是伊立刻停住了腳，怒氣沖沖地衝著屋裡喊著，「逆子！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了嗎？！」

迷霧慢慢散開，一身黑衣的是江站在廊廡下，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的父親，他的表情寡淡的，眼神也是。

只是在這片寡淡裡卻讓是伊這個當父親的看到了兒子的決心。

他望著兒子，沉聲道：「你是認真得嗎？」

「父親，這個人救了河一次，救了我兩次，她叫楊淼淼，出自姬氏，自小在山門長大。」

是江神情淡淡的，「外界如何汙衊我們雲山氏沒有關係，但難道我們真如外界傳言那般，要做恩將仇報的人嗎？」

「姬氏？！山門長大？！」

是伊猛地一顫，「皇室貴女？那為何會……」

是伊望向淼淼，細看之下才發現此人的不同。

她身上穿的衣服……

很不俗！

俗世間沒有這等染料不說，那衣服上更是有著連他都看不懂的術式，這根本不可能是世俗修士能做出來的東西！山門之人雖然一直只是傳說，但是伊知道，山門中人是存在的，因為他年輕時就曾被山門中人搭救過！

他想了想那次經歷，便多了幾分耐心和自己都未察覺的謙和道：「口說無憑，你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細作而是山門中人？」

淼淼輕笑了下，「我無法證明。」

「你！」

是伊沒想到淼淼會這樣說，本欲發火，可見少女臉上透著自信，再想想她的身份，便又耐著耐心道：「如此，怕是難以取信人。」

「父親，你信她也該信我。」

是江道：「我信淼淼，不用什麼證明。」

淼淼側頭望是江，嘴角帶上了淺淺的笑。

江果然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呢。

既如此，自己也不能讓他為難。

忽然抬手，陣法圖飛出，手指輕點間，眾人眼前便掠過了迷霧、雲山、夕陽、月色……

轉眼間，又見春撫綠葉，夏日雷雨、秋紅楓落、冬日雪飄……

四季變化竟在眼前一瞬間完成！而他們的感知竟也是同步進行，彷彿真得經歷了四季與日出日落……

「這！！」

是伊以及是家人眼睛瞪得老大！

哪怕不懂，但也感覺到了這陣法高明，在此之前根本未在世間出現過！若不是山門中人，又有誰能創造出這樣高明的陣法？！

正震驚著，又見五個木偶人緩緩走來，轉眼間，竟是面目變成了真人一般，手揮出無數藤蔓，竟能配合攻擊！

沒有靈力牽線，沒有秘銀絲線，這幾個人偶是自我在行動！

所有人都震驚了！

而對面那少女卻是一臉理所當然，她神情淡淡卻又透著自信與從容。只見她嘴角帶著微笑，緩步走下臺階，隨手翻出一塊木頭，那木頭轉眼就在她手裡變成了一隻小鳥。

然後，一把造型古怪的刻刀出現在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