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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棠不去看他的臉色, 只是笑著看他。最後甚至是自己去客客氣氣地把張則之送了出去。著實是讓張則之覺得自己是把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當天晚上謝家書房裡,謝棠看著張則之送過來的帳目。嗤笑了一聲。
冷九郎坐在他身旁,也在翻著這些帳目。謝棠道:「九郎,張則之這是把我當傻子呢!」
冷九郎道:「這帳目最不完美的地方就在於沒有錯處。」
謝棠道:「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冷九郎聲音有些陰冷, 他道:「若是我,我就把軍械庫付之一炬。到時候自己雖說會受些牽連。但是一切罪名都洗刷殆盡。除此之外,大人您初掌兵部。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大人先不說會不會吃瓜落。只說大人的威望就會下降許多。」
謝棠拊掌:「不愧是小文和!」說完後,他又繼續道:「九郎放心,他張則之沒有那樣的魄力。只怕他把這事兒告訴楊廷和!」
文和,是三國時賈詡的字。他算無遺策,智計毒辣。一言可以危國,一計可以□□。說的就是賈文和。
「只是還要多加防備,若是楊閣老,說不定真的就破釜沉舟了。」
謝棠道:「九郎說的有理。我想著,便派之前安排好的細作,多與張則之說些楊大人如今愛惜羽毛,愛惜名聲之類的話。再多講講前兩年楊大人親自彈劾自己弟子的事情在張則之耳邊兒吹吹風,讓對方投鼠忌器。」
冷九郎道:「如此便也算妥當了。」
第二天謝棠提出要去查軍械庫,只見軍糧、軍餉、軍械都沒有問題,他笑道:「大家都很勤政嗎。」
他這話裡又好似是有別的意味,但是在眾人剛剛要背後發寒的時候,就又聽到謝棠道:「幹得真是不錯,他日本官請眾位大人出去吃飯。」
這一句話,就讓眾人的心,一下子就回到了肚子裡。
接下來的日子裡,謝棠也不是每日都來兵部點卯。畢竟他還是內閣閣老,雖然排名在最後,但是也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張則之見此,心裡想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再有本事也是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知道什麼。果然被自己忽悠過去了。
而此時已經有人跟上了他張則之,日日夜夜、一刻不停。
正是牟斌交給謝棠的那些訓練出來的暗衛。
謝棠在查軍械庫的時候,能夠發現什麼問題都沒有,就知道這一定是張則之搞的鬼。想要找到真相,就要耐心等待。更何況是張則之這隻滑不留手的狐狸。
不過按照自己安插在張則之那裡的間諜傳回來的訊息來看,張則之是的的確確把軍械以舊換好,把好的軍械拿去賣了換銀子。那麼現在軍械庫裡面那些拿過來「救急」的軍械又是從哪裡來的,就是一個很值得讓人深思的問題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他還沒查出來呢。軍械究竟被張則之賣到哪裡了?要是賣給藩王的話還好。若是賣給了蠻夷異族,那他一定要把他張則之千刀萬剮。
沒道理士兵在前面拼死作戰,後面卻有這樣的一個渣滓給他們插刀的道理。
夜半時分,外面下起了雨。雨聲夾雜著蟲鳴之聲。讓謝棠在半夜驚醒之後根本睡不著。他披了一件雪色外袍,拿著傘穿著木屐出去了。
他扶著院落裡外廊裡面的柱子撐著傘往前走,不知為何竟有了詩興,直介面占了一曲小令:「春夜雨綿綿,花樹斑斕。驚夢遊園心難安。天涯浪跡成笑談,孤角聲殘。天暖孤月圓,隻影形單。碧海潮生舟一帆。東風拂面桃花盼,舞醉歌酣。」
他聽著潺潺雨聲,遙想朝堂局勢,遙想前世當年,最終竟有一絲釋然之感。遂攏了攏衣服,想要轉身回房。卻突然見到了一個丫鬟急匆匆地跑進了他們的院子。他直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