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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九郎素來有急智,而且膽大心細,手辣心黑。
他問道:「去歲明公在寧夏退敵,和這位慶王爺可搭上關係?」
謝棠道:「自然,他是真的沒有太大的野心。」
他想到對方看見自己送的那一副展子虔的風景圖後一下子就明亮至極的眼。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年紀那般大的人,居然也會露出如此天真的眼神。
幕僚季則道:「慶王的確是一個極好的人選。但是若是他了無野心,那我們怎麼說動他參與到我們其中?」
這的確是一個極其現實的問題,畢竟看畫賞花,吟詩作賦。在哪裡都是看,在封地看畫兒,畫兒長那樣。到了京城後,畫兒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既然如此,慶王又何必去爭奪皇位?
冷九郎冷聲道:「就算他不想爭奪皇位,他也要顧忌自己的命!」
眾人有些迷茫,藩王世襲罔替,只要自己不去造反,又怎麼會沒命。
冷九郎道:「我在京城的時候,看陛下動作,就有削藩之意。而且藩王枝系龐雜,如今已然成為國家毒瘤。」
「挑動陛下削藩,慶王危及己身。我們再透過晉北找上慶王頭上,慶王自然會答應我們的計劃,而且會感激涕零。」
「到了那時,是慶王仰仗明公,而不是明公說動慶王。」
「可是真的要削藩會引起家國動盪!」幕僚刑屏道。
「難道眾位藩王有斷絕過對皇位的窺視嗎?還是一座王府裡幾百個爵爺吃著厚的不得了的餉銀吸這百姓的血對國家沒有危害?」
冷九郎說話一向毒舌。他道:「既然皇帝動過那麼一星半點兒的心思,我們就讓他坐實了。反正這個昏君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如今讓他出頭,也算是贖罪。」
刑屏被他說的臉色漲紅,謝棠放下手中磨著的墨塊,然後對眾人道:「不會那麼嚴重。北詞在北疆已將練好了兵。而伯安在軍裡的佈局已經初顯雛形。」
「這對百姓是好事,到時候這些藩王就算造反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沒必要那麼焦心,這件事的籌謀,是要潛移默化地說給皇帝。不能引起他的疑心,這需要幾年的計劃。」
沈群最後拍板道:「而且若是最後,藩王反水,明公可以身先士卒,徵戰四方。」
謝棠對兵法的嫻熟眾人都是知曉的,因此沒人反駁。「到時候可藉此更加牢固地把握軍隊,而且……」
沈群的眼睛發亮,他道:「到時候,明公盡得人心。」
冷九郎又冷笑了一聲:「放心,七國之亂怎麼可能重演?□□雖然過於偏寵自己的兒子,國朝定製對藩王有太過友好。可是成祖之後,那些藩王手上的權力恐怕連東漢封王的權力都比不上,又一代代安享太平,哪裡能夠禍亂天下?」
「他們沒那個本事。」
眾人都是心思通明的人,一下子就轉過彎來。冷九的計謀雖然毒辣,但是著實好用。因此眾人紛紛出謀劃策補充這條計策裡的不足之處。到了晚上才停止。
一封封信件從這件草廬裡傳出,透過快馬和信鴿傳到各個地方。而在不久之後,內宮裡的一位由宮女升上去的美人,在皇帝耳邊不經意地講起了家鄉的藩王的豪橫與富貴。就好像是真的是對那個藩王的艷羨一般。
而皇帝聽了後,卻是變了臉色。
徐氏的百日祭到了,謝棠和孔令華帶著謝漣一起為徐氏燒紙錢。
紙錢燒過之後,幾人把抄好的幾十卷佛經一起為徐氏燒了。謝棠跪在蒲團上,對著徐氏的墓碑磕了三個頭。
他心裡道:願祖母早登極樂,趕赴仙都。
一家三口在墓園裡沐浴過後,都換了極素的素白衣裳。發冠首飾皆是白銀白玉打造,幾人登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