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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劉瑾笑!看他現在還能不能笑出來!
想到當日牟斌說謝棠向他尋求辦法救自己的命的事情。他就覺得,謝伯安這人,還算是有情有義。
如今他升了官,自己自然也是高興的。
皇帝親自寫了聖旨,蓋上了金印。命張永前去宣旨。
張永來宣旨的時候,謝棠正在家裡教導兒子讀書。
謝漣如今已經四歲,開始啟蒙。為他啟蒙的正是謝棠本人。平素謝棠不在的時候。再去跟著謝家請來坐館的先生讀書識字。
聽到錢平安前來對他道宮中來人宣旨。他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握住了謝漣的手。
「娘親教沒教過平兒接旨的禮儀?」
謝漣想了想,然後道:「娘親教過。」
謝棠抱起了自家孩子,問他道:「平兒和爹一起去接旨,怕不怕?」
謝漣道:「有爹在,爹會保護我。我不怕。」
謝棠笑著道:「好,平哥兒真厲害。」
慣子如殺子,而他謝棠的兒子,自然要從小歷練。不能任由他被嬌寵溺愛。他是長子嫡孫,以後要承擔起一家一族的責任。
到了堂屋,張永正在哪裡喝茶。一旁招待宮中來人的正是喜樂。
平安和喜樂自小跟著謝棠,眼色自然也是極好。見是張永前來,立刻泡了最好的敬亭綠雪,而這正是張永喜歡的茶葉。
「德延兄。」謝棠把自家兒子放了下來,笑道:「去給內相行禮。」
謝漣長的玉雪可愛,和謝棠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唯有眼睛隨了他母親,是一雙杏眼,與謝棠略有不同。
謝漣行了一禮,口呼內相。張永起身把孩子扶了起來,笑道:「謝大人總是愛打趣咱家。要說內相,也該是司禮太監。」
謝棠卻道:「德延兄執掌御馬監,又提督神機,三千兩大營。要是我說,陛下還是更信重您。」
張永被他這幾句話說的心裡舒坦,道:「大人升官,這是喜事。看大人家裡的香案都已經擺好了,咱家這就與大人宣讀陛下的旨意。」
謝棠道:「辛苦德延兄。」
張永唸完聖旨,謝棠恭謹地接過。張永恭維道:「以後要稱作尚書大人了。」
謝棠卻道:「日後還要德延兄多加照顧。」
張永笑道:「這是自然。」然後他拿下了手腕上的一串鶺鴒香珠遞給了謝漣道:「大人當日在文淵閣為我說話的恩情,在牟指揮使那裡為了保住咱家這條賤命作出的努力,咱家就是骨頭化成了灰也不會忘記。」
謝棠蹲下身,把那串香珠掛在了謝漣的手腕上道:「平哥兒,還不謝謝內相?」
張永在謝棠把那串香珠掛在謝漣手腕上時就笑了出來,在謝棠讓謝漣道謝的時候笑得更加真誠。
《詩經》裡道:「鶺鴒在原,兄弟急難。」謝棠收下了這鶺鴒香珠,也就是收下了他張永的好意。
皇帝的這道旨意讓不少人產生了退卻之心。畢竟這道旨意能夠表達皇帝的一個訊號。
那就是謝家是謝家,謝遷是謝遷,謝棠是謝棠。謝伯安和皇帝的感情,不會因為謝遷與皇帝作對而變得淡薄或是直接消散。
但是誰不想要尚書寶座?
皇帝的中旨並沒有讓所有人認命。反而是想要最後再搏一把。中旨剛下來,就有無數攻擊向著謝棠紛至沓來。
有人彈劾謝棠享宴樂,食甘美,衣錦繡。了無樸實清廉之風。
又有許多人上書,道年少之人安可登臨如此高位。
謝大人不過二十有一,年紀輕輕,怎能擔當起如此大任?
聽到這等年紀論,無疑是觸碰到了皇帝敏感的神經。
國朝英宗被瓦剌所俘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