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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陽聽他的話,面露不解。謝遷把摺子給了李東陽:「你快看看怎麼回事?今日這摺子若不是我見了給壓了下來。只怕陛下見了日後定會起疑。最糟的是若是陛下相信了這摺子,到時候李家就是滅族之禍!」
李東陽看著摺子,臉色越來越灰敗。他苦澀地看著信件末尾馮散宜的名字。然後道:「竟然是他!竟然是他!」還沒說完就咳了起來,謝遷忙去給他倒茶。把茶端回來的時候,李東陽的淚水把他嚇了一跳。
「於喬,馮散宜是我給他送到武昌知府的位置上的,沒想到今日竟然被學生背叛。我李賓之識人不清啊!」
「你怎麼知道是他背叛了你?不是旁人構陷?」
「於喬,他馮散宜的小妹馮氏,寫得一手好字,刻得一手好章。她仿造的信件,基本上沒人能夠識得出真假!」說罷又忍不住地咳了起來,等到李東陽把捂著嘴的帕子拿開的時候,只見上面有著刺目的鮮血。
謝遷驚怒交加,悲憤之下喊了一聲:「賓之!」
謝棠此次到達湖廣,因船快風緊,提前到了好幾天。因此他沒有著急去武昌赴任,而是去了茶陵。
到了建寧,謝棠住在了李家在茶陵的老宅。
八月初一,安平巷李府門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今日這一場宴會是私宴,幾乎整個湖廣說的上名號的官員全都來了。一個個或是羽扇綸巾,或是玉冠錦袍。端地文質彬彬。
和謝棠一起招待客人的還有李東陽在湖湘做官的學生和茶陵李氏的族人。此時眾人都忙得很。
李東陽一個極其看中的學生,如今的湖南按察使司平道明正在為學堂引薦湖廣高官和李家門僚。
眾人見到謝棠,有許多都在竊竊私語。這裡面的主人公自然是謝棠。畢竟很少有這麼年輕的學政。要知道,他才十七,如今已經是五品了。
「平道明這是在做什麼?京中閣老難道有意栽培自己的小弟子成為接班人?」
「不會吧?這可是謝家的宗子!以謝家在江南世家的地位,這位小謝大人日後應是江南的執牛耳者,怎麼會成為湖廣的領頭羊?」
「怎麼不可能了,這位那麼得陛下重用,又是李閣老的關門弟子,人家還為太子講學。最重要的是,京中閣老府上大公子病逝,那位小公子……」
「有什麼不敢說的?分明是李家族內貪圖閣老的勢力硬塞過去的。閣老的嫡子去了,可人家還有一位庶公子啊。閣老的族中,未免有些吃相難看。」
「也是,要是我。我也傳給弟子。至少感情深厚,值得信賴。總比一個半路過繼過來的強。更何況,就算不論感情,只論利益。這位謝小公子為了名聲也會善待老閣老的庶公子。總比讓兒子在繼子的眼皮子底下受欺負強。」
「若兄臺的猜測是真的,那這位謝小大人當真是因緣際會了。」
「所以說人家的運氣就是好!不過他本人也是有本事。當年他才十三歲,就敢拿著匕首抵著人家韃靼大汗談判。給自己掙了一個金紫光祿大夫。」
謝棠此時笑著和湖廣承宣佈政使章山說話,此時他是以李東陽的繼承人和謝家宗子的身份來和眾人說話,且今日的宴會是私人宴會,自然不用他來向上官行禮。
「章使司的五言詩寫的極好。」謝棠道。「棠曾經拜讀過,深得我師西涯公三味。」
這位湖廣承宣佈政使章山是李東陽的粉絲,痴迷西涯公的詩畫十餘載。家裡奴僕人人會背西涯詩,座下弟子人人會寫茶陵體。你若是見他不知帶什麼禮物好,就去市面上買李東陽的真跡就好了。他絕對不會把你拒之門外。
因此謝棠這位李東陽的關門弟子很得章山的欣賞,他拉著謝棠聽他講西涯公的日常,真的是十分歡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