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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縉的東西啊……那就難怪了。」姜央調整好菱花鏡的角度,仰脖兒整理衣領,「南縉不像咱們這裡,那邊多沼澤叢林,瘴氣濃,人沒法住。但相反,那些花花草草啊,還有礦石什麼的,就比咱們多了。」
從妝奩裡拿篦子的當口,她又問:「所以是連太子幫忙解了秋月白身上的毒,咱們才順藤摸瓜,抓到的兇手?」
「不是啊。」小祿眨巴眨巴眼,老實回答,「連太子說了,七星海棠的毒,世上無解。」
「無解?」
梳頭的篦子停了下來,姜央愕然側過半邊腦袋,剛想問「那是怎麼解的毒」,唇瓣翕動了下,腦海里一陣心念電轉,霍然砸開她心頭橫亙了五日之久的謎團。
心頭湧起一股無名火,她卻是強忍著沒發作,只耐心梳完最後一綹頭髮,隨手拿起一支步搖擺到發間,對著鏡子比劃,狀似無意地問:「小祿,把你手伸出來我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阿狽,危
小仙女們覺得怪是正常的,誰讓某人太狗了呢╮(╯▽╰)╭
第47章 、坦白
早間離開行宮的時候,穹隆還是濛濛的蟹殼青,只東方乍現一絲微茫。現下回來,卻是披著滿滿一片晚霞,倦鳥「呱呱」打雲間梭過,烏黑的羽翅劃過白雲,挑出的卻都是赤紅的絲縷。
衛燼瞧一眼車窗外,便收了視線,垂首撫膝頭。綾繚上的金銀絲線摸著有些扎手,這幾日太忙,顧不上打理形容,繡紋上竟還鬆了一根線頭。也不知小姑娘瞧見了,又會怎樣訓斥他。
想像她努力兇瞪著眼,卻除了可愛之外,半點唬不住他的模樣,衛燼滿心就跟沁了蜜一般,腔子裡裝不下,直溢到臉上,越發捏緊手裡的圓瓷盒。
方才從連城的別院回來,半道上撞見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小攤,一時興起,便挑了一盒口脂。上回送她這些,還是三年前吧……小姑娘生得白,什麼顏色在她身上都是適宜的。這櫻桃一樣的紅,最適合她那櫻桃一樣的小口,嘗起來也甜甜的。
想著昨夜發生的事,他越發心猿意馬,又瞧一眼外頭延綿無盡的山路,恨不能背後生出一對翅膀,馬上飛回去。
「陛下,這封后的詔書,奴才已經打發人送去內閣,只不過幾位閣老都覺著……呃……他們都覺著……」董福祥吮著唇,不知該怎麼說,偷偷睇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衛燼冷哼,「都覺著這個時候,朕不應當封后,是不是?」撫了撫圓瓷盒上的青花紋,換到另一隻手上,「又或者說,朕就算是想冊封皇后,也不應該冊封阿寶,因為她差點就成了朕的弟妹,是不是?」
「這……這……」
接連兩個「是不是」,全都說中,饒是董福祥再能說會道,這時候也不知該怎麼打圓場,抬袖擦滿額大汗,頷首賠著笑臉,磕磕巴巴地問,「那、那這詔書……」
「發。」衛燼想也不想便吩咐,語調平平。
說完也不多做解釋,兀自翻來覆去地瞧手裡的口脂盒,烏沉的眸子裡湧著細碎的光,勝過漫天晚霞。與其說是看瓷盒,不如說是在透過瓷盒,看另一個人。
董福祥瞄著眼悄悄打量,心底無聲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
眼下這個節骨眼,冊封皇后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陛下比他們任何人都清楚。之前讓人住進體順堂,內閣就已經吵過一回;上回春宴過後,又把轄制六宮的皇后實權轉交給人家,內閣更是吵得差點把屋頂掀翻。姜姑娘一向心思細膩,陛下恐她多想,就一直瞞著沒同她說。
這回要正式下詔冊封,還不知要掀起怎樣的風浪?
光是想像,董福祥就不由自主狠狠打了個寒顫。
流芳苑還是老樣子,小姑娘愛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