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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帳房面露憐憫,卻道:「你三水在珠寶世家做事,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珠寶行商走商路的慣常做法,珠寶最易攜帶,通常都是單人破衣襤衫密攜珠寶行走趕路,到得地頭方取出珠寶售賣。十三歲又怎樣!」
三水更是愕然:「她是攜了珠寶來售賣的,不是來尋她阿爹的?」
李帳房嘆了口氣:「她知曉她父親來此處售賣,來與她父親會合的。你且注意些,衙役一時半會不會離開,那女兒昨日早上到的,到今日為止一直在房裡並未出過門,也不知性情如何,小心行事。我走了。」
江陵喊住他,問道:「被害的汪老闆也是一個人來的嗎?」
李帳房頓住腳步回過身來,道:「這我倒差點忘了,他是帶了一個僕人來的,前日僕人也被帶到衙門問了話,不過他一直呆在客棧裡,並無嫌疑,在衙門裡關了一宿便放了回來,仍在客棧住著。」他忽然搖了搖頭,有些困惑:「昨日那女兒來時我也在場,卻並不見那僕人出來迎接。」
江陵與三水互視一眼,又問:「僕人一直都沒有去見他家姑娘嗎?」
李帳房又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要走了。」
說罷也不接三水手裡的銀子,慢慢地逕自繞過街尾,往另一條小街走去。
三水低頭琢磨了一會兒,對江陵道:「我們先回去,其他人也應該回去了,且看看他們有無收穫。」江陵自無二話。
待他們回到家中,天色已經漸黑,眾人也都基本回來了,訊息卻不多。林志明倒是從狐朋狗友那裡聽得幾句,說是林家故意說福州客商汪峰帶來的珠寶是次貨,想以次貨的價格買下上等貨。
呂氏也從孃家聽來差不多的傳言,她的孃家弟媳本就見她嫁得好十分眼紅,夾槍帶棍地嘲笑她怕是沒好日子過了,又罵林家為富不仁,呂氏是甩了她弟媳兩個耳光方才氣咻咻地回到林家的。
這些話其實之前一直都並無訊息,汪峰前日剛死,今日便已傳成這樣,且口徑如此一致,無疑是背後有人推動。
林展雲那邊迅速寫完書信令人送走後,馬上就先回了書院尋了夫子們,因為他才學出眾,是書院中最得寵愛的學生之一,夫子們都很器重他,他實在是不明白知府大人為何一反常態,便去尋了幾個在朝中有親友故舊因而在本地官場也就頗有關係的夫子,講了家中變故,並非求他們通融,而是請求他們幫忙打聽一下。幾位老師都頗為同情,答應找相熟的知府知縣中人打聽一二。
然後他又匆匆地去了知府衙門,作為溫州知府的親外甥、十四歲的秀才、家中豪富,自是有他天然的交友優勢,他又因是商戶出身極是和氣低調,因此頗有一些很是要好計程車子朋友,知府衙門中便也有幾個朋友。然則他們也是一頭霧水,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是應了他回頭就去幫他打探。
陳氏聽了林展雲的吩咐,立即便去知府家中遞貼子求見夫人,卻是毫無阻礙地順利見到了。待陳氏說完事情經過,知府夫人亦表現得很是震驚,表示等知府下衙就會幫她詢問,打聽一二,陳氏塞了銀票過去,知府夫人也接了,說是有訊息會馬上讓下人告訴她,但這幾日陳氏最好不要再過來,以免有心人做文章。
林展雲一時間卻摸不透了,知府夫人這又是何意?要錢麼?林家自來便不曾短過衙門裡的孝敬,知府大人那裡更是給得大方得很;可是若說相信知府夫人是真的不知情,林展雲還不至於蠢成這樣。
只好去問林忠明,陳氏並不知道林忠明已知此事,大驚之下卻見林忠明神情冷靜,一顆心於是終於安定了下來,這麼多年來陳氏其實並無獨力擔當過大事,乍聞變故已是驚惶失措,又不敢跟夫君講,心中早就顛倒反覆如油煎火燒一般。
林忠明抬眼看了看她,卻無暇安慰也無從安慰,思索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