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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目光齊齊望向江陵。
三水退後一步,站在江陵身旁:「我和四明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林溟從頭至尾知道得最是清楚。」
江陵不卑不亢地上前一步行禮,陳氏揮揮手不耐煩地說:「莫行禮了,快說罷。」
江陵抬頭,清清楚楚地將事情經過從汪峰找上林掌櫃、求見林老太爺、鑒寶、憤而離開、牛捕頭所說的後續,再一次一一講得明明白白。她口齒靈便,敘事條理主次分明,頭緒雖多卻絲毫不亂,所有人等都聽懂了。
滿堂皆寂。
陳氏的聲音打破了靜寂,因為急切恐慌和不可置信,顯得極外尖細失真:「此話可真?」
江陵低頭道:「真切無疑。」
陳氏氣得渾身發抖:「那牛捕頭怎麼能……怎麼能顛倒是非黑白?一意孤行?誰與他的權力?一介小小捕頭,簡直……簡直要反了天了。」
三水上前,低聲道:「牛捕頭向來與咱們家不對付。」
陳氏怔住,她雖然身為商婦,也與各大商戶有所往來,更是因書香世家和兄長身份與官僚人家相交,但如捕頭雜吏這等人物往來的具體事宜她完全不知道也不曾關心,雖也知道宵小者易壞大事這個道理,然而她關心的留意的卻從來不是這等人。
也許更早些,林忠明也曾與她談論過外面的事情,但是她已經有多久沒有與林忠明推心置腹地聊過天、說過事了?她一顆心除了日常瑣事家事,全撲在了長子林展雲身上,全撲在了維護書香傳家上。
啊,林展雲,她的長子,她轉眼看向林展雲,是的,她還有林展雲。
她問林展雲:「雲兒,依你看,咱們先要怎麼做才好?知府大人怎的會信了牛捕頭?」
陳氏的所有話語中,其實這最後一句才是關鍵。江陵與三水對視一眼。衢州如今的知府大人與陳氏的長兄同為知府,雖非同年,卻也有幾分交情,一向與林家關係不錯,如今一反常態,令人心生不解不安。
林展雲承受著陳氏迫切的眼光,乍聽江陵敘述事情經過的震驚慢慢平復下來,他是長子,雖然從不曾管過庶務,但長子的承擔他也自小便受過教育,也從來不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此時事情緊急,父親倒下了,本就該由他擔起擔子,他細細思索半晌,方對林志明林季明道:「此時事急從權,阿爺的話便不需遵守了,二叔三叔在外多有交際,侄子懇請二叔三叔出外多打聽打聽,汪老闆之死究竟還有什麼說法,也許會有些許線索。」
林志明率先應了下來,林季明卻有些不滿,林展雲溫聲道:「三叔辛苦,需得取用多少銀子,且去帳房取用便是。二叔也是。家中出事,阿爺阿爹不能主事,本該由二叔三叔兩位長輩主持,只是如今官府那邊是最重要的,還需我與母親出面方便些,請二叔三叔見諒則個。若是侄子語氣不妥或有得罪,事畢後定當賠罪。」
林季明方笑著應了下來。李氏主動上前道:「我與二嫂也回孃家去找人打探詳情,人多耳目便廣,方方面面角角落落的興許會有訊息也說不定。」
林展雲感激地朝李氏長鞠一躬:「多謝二嬸三嬸。」李氏搖搖頭避開:「雲侄何必如此,這也是我的家。」呂氏亦是點頭避開。
林展雲看向母親:「阿孃,你去知府府上求見知府夫人,若是夫人肯見最好,阿孃可委婉打聽一二。若是夫人託辭不見,阿孃便速速回家,咱們再定計議。」若是知府夫人真的託辭不見,事情便大是不妙,處理方法也自不同。
陳氏連連點頭。
林展雲又看向理事堂站立著的小廝:「你們都先回家,請家人多方打探,有什麼事打探到及時回來報於……一心。」
因為聽得林展鵬被牛捕頭拿了去衙門,一心和雙寧隨後也到了理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