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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搖搖頭,決定要找機會好好問問林展鵬。
現在她要去洗衣服。本來她的衣物被褥等活計林展鵬都想叫一心和雙寧幫著做了的,一心雙寧當然都很是樂意,畢竟江陵年紀小又乖巧,雙寧更是對她當初帶傷被趕出去的事情心裡存著那麼一點歉意。
但是江陵不肯,她堅持要自己做,怎麼勸都沒有用,連林展鵬說也沒有用,她固執地說,但凡能自己做的事情她想自己做。
因此她還跟著一心學會了裁衣,很快學會了自己做簡單的內衣和外穿的短衣褲子。雙寧心疼她被針戳得都是洞洞的手指頭,抱怨說又不是沒有人幫她做,難道什麼事都要自己親手做的嗎?江陵方才笑眯眯地說,學會了又不等於以後都要自己做,但是一定要學會呀,要會做呀,那才是最要緊的。
雙寧沒聽懂,林展鵬卻聽懂了。他深深地看了江陵一眼。
你可以不用去做某些事,但是你不能不會做。
林展鵬卻不知道,這句話也是江宣說的。
江陵身體力行地體驗著江宣說過的話,她的阿爹,永遠是她的方向、她的依賴。
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這麼清晰用力地記著江宣的一點一滴一言一行,遵循著江宣的為人處事去學習模仿,是因為在她的內心深處,只有這樣,才能告訴自己,她不是一個人獨行在這個世間,她有她的阿爹一直在她身邊,教著她,看著她,雖然無論她做得好不好,她的阿爹都會笑著稱讚她鼓勵她,可是她得讓她的阿爹為她驕傲呢。
她一定要讓阿爹為她驕傲。江宣的女兒,是最好的最能幹的最厲害的,是可以超越眾人的。她會活成江宣希望她成為的模樣,她會活成江宣心目中的女兒。
因為阿爹給她起的名字,叫江陵。
江陵洗完衣服晾上,擦乾了手去書房找林展鵬。今日午後未時正,林老太爺在迎賓樓約了南京來的老客戶,江陵要跟著去。林展鵬便要事先與江陵講講這位老客戶的習慣和生意內容。
她臉上帶著輕鬆的微微笑容,嘴角自然地向上彎起,步履輕快,帶著微微的蹦跳,是一個小小少女的步態。林展鵬在書房大窗前看著她就這麼輕微地蹦跳著拂葉分花走過來,一張雪白的臉上大眼彎彎,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江陵沒有看到林展鵬的笑容,因為身後有人用很快的速度沖了過來,在她身旁衝進了書房,她看到是四明的背影,然後四明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聲音中分明帶著慌張:「二少爺,老太爺叫你去理事堂!有……有知府衙門的人在,說要問話。」他一轉身,喘了口氣,對江陵說:「老太爺說讓你也過去。」
江陵站在門外怔怔地還沒反應過來,林展鵬迅速地離開窗邊,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來,邊走邊問:「問什麼話?是什麼事?慢慢說,你怎麼慌成這樣?」
四明似是受了驚嚇,結巴了好一會兒,才說:「衙門裡來的人說是有個福州過來的客商死了,跟咱們做過生意的。」
林展鵬一怔,不知怎麼的腦子裡立刻浮起一張臉,下意識地說:「怎的死了?都快一個月了他沒有回福州麼?」他停住腳步想了一想,便明白應當是知府衙門查了死者,知道他生前與自家談過生意,上門來做個例行詢問罷了。
他看了一眼四明,笑道:「你是沒見過知府衙門的人嗎?慌成這樣。」
四明見林展鵬的笑臉,心也定了下來,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頭:「叫少爺見笑了,我總是膽子小。」可是以前知府衙門裡的師爺也不上門呀,都是二少爺帶了三水哥和自己去知府府第的。他搖搖頭。
三人到了理事堂前,林老太爺的老僕林甫站在門口,一看到他們便急急走上前微微擋住他們的腳步:「太爺和知府毛師爺在前堂,還有牛捕頭帶了幾個捕快幾個也在。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