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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嫿嫿鑽進翻倒的車廂,她拿出備在車廂的褥子披在身上,暖洋洋的。掀開被風吹顫的簾子,眉頭一皺。
「福伯,你可別把狼群引來了。」
福伯嘴角抽抽,雖然主僕共在車廂躲避風霜有損小姐閨名,但現在也沒人。而且他一大把年紀,被風吹久了,還真是受不了。
兩人在寬敞的車廂各自尋個角落坐下,紀嫿嫿給他丟了幾枚漂亮的野果子:「有點酸,將就點。」
「謝謝小姐。」福伯還當紀嫿嫿什麼都不懂,誰知她不僅找回來治腿的傷藥,還尋了個野果子回來果腹,心中溫暖又欣慰,正想再感謝幾句。
眼眸一凝,小姐已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
沒有任何徵兆,山林忽然就崩塌了,一片片樹木倒戈,連根帶樹冠被捲入裂開的土地。無論是在附近安窩的動物還是路過的無辜人士,統統因土地的炸裂而被捲了進去。
四周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身處漩渦中心的狐狸頭猛地躍起,他的骨刀刺入一塊巨大的岩石中,冷眼看堪塌的土地。可很快,連岩石也被捲入漩渦。
像有一隻巨妖張開血盤大嘴,吞噬天地。
狐狸頭從岩石躍起,踩著根根跌落漩渦的樹木,尋一個安全的落腳點。
可漩渦為他而生,也會追隨他而去。
狐狸頭躲避的地方,四周深深陷入裂縫。
他心裡恨毒了秦無衣,卻失去了他的蹤影,連帶他同歸於盡都不行。
狐狸頭使出全部妖力,漫無目的地四處跑。
整片森林都發出轟隆的巨響。
他彷彿是一個災星,所到之處皆是屍骨無存。
但他壓根不在意,狗屁生命,跟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他路過一個兔子窩,白滾滾的毛兔子轟然散開,像跳樑小丑般對抗塌陷的土地,滾圓的身體四處亂竄。
狐狸頭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沒人看到的角落他無需再壓抑他的本性。
那種弱小的東西連存活的資格都沒有。
君躋從一根轟然倒裂的樹樁跳向白白的兔子群。
如果他活不了,這些小東西也別想活。
要死就一起死。
「福伯,還有多久到?」濃濃的睏倦嬌音讓狐狸頭的動作有片刻的凝固,他茫然的想,紀嫿嫿不是早就跟她爹回去了麼。
怎麼會在這裡。
他咬牙咒罵了一句:「該死。」
他猛地一躍,改變逃亡的軌跡,原地停留的瞬間,腳底又是一片塌陷的土地,轟隆隆的巨響驚擾了四處的飛禽走獸。
無數狼匹來不及躲閃,被塌陷的土地吸了進去。
妨礙狐狸頭向上跳躍的東西越來越多,他腳程變慢,只來得及解開他的狐狸頭面具,往空中一拋。
那是他的珍寶,死也不能染髒的東西。
漩渦吞噬樹木和動物,也把君躋也一併吞了下去。
來不及逃跑的兔子也掉下一隻,正朝他的腦袋砸來。
他本該用力彈開,可腦海卻閃過一張明媚的笑臉,少女穿著粉色的衣裙,嬌憨可掬,坐在美人榻上,輕柔的戳它的腮幫子,淺紫色的眸子閃過笑意:「麻辣烤狐腿。」
鬼使神差,君躋的動作輕柔了幾分,兔子被他彈開,毫髮無損落在一棵即將塌陷的大樹,兩隻兔腿敏捷縱躍一跳,躥得很高。
小兔子躲過一劫。
半夜,紀嫿嫿是被吵醒的。
福伯的鼾聲如響雷,呼嚕嚕的巨響,讓她腦殼疼。
她呆呆坐於月光下,煩躁的揉了揉頭頂髮絲,她有起床氣,還相當糟糕,甚至生起了要回去把福伯踹醒作為報復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