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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憤怒奔騰在呂囂心口,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猛地甩開張揚,順手將他推了個趔趄。「去你媽的!」
呂囂爆了句粗口。
張揚摔倒在酒店的床邊,手臂撐著床,低頭呵呵地笑出聲。「不錯!很不錯!果然是被選擇的人啊!」
「瘋子!暴君!神經病!」呂囂一口氣罵完他所知道的詞,然後手按住脖子咳嗽連聲。「你他媽就是個瘋子!」
「嗯,不錯,我對你來說的確就是個瘋子。」張揚絲毫不以為忤,反倒笑得更加愉快了。「我不懂得怎樣去愛你,也不知道怎樣對你好才能令你滿意,不過這一切現在都無所謂了。呂囂張,咱倆現在是一樣的了。」
呂囂恨恨地看著他。
張揚攤開手,順著地心引力滑落在床腳,攤開兩條大長腿低聲地笑。「你看,你現在已經和我一樣了啊!」
「放屁!老子是人,是你們口中的一個區區紙片人。而你呢?」呂囂咬牙恨恨地咒罵道:「對你來說,不老不死很爽吧?旁觀我這樣的紙片人的人生,很有成就感對不對?」
張揚低著頭,認真地思考了一秒。「不對!」
張揚帶笑反駁道:「不爽,老子所有的爽,都是在夜晚抱你的時候。」
呂囂雖然心裡還在恨著剛才險些掐死他的張揚,聽了這句無恥的情話,依然紅了臉。他漲紅了耳根,語氣變得微妙起來。「放、放屁!」
張揚緩緩地笑,聲音迴旋於404房間內,像是迴響在群山環抱中的空谷。「啊,你結巴了。呂囂張,老子說的都是實話,實話總是不那麼動聽。」
「放你孃的臭狗屁!」
「哈哈,哈哈哈!」張揚大笑不止,低音炮煙嗓裡透著說不出的性感。「老子被他們扔進盒子補充能量的時候,記憶就已經正位了。確切地說,老子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從前抱你的時候雖然你也哭,但那些眼淚,有腎上腺素的甜味。」
腎上腺素怎麼可能是甜的?呂囂懵了一瞬。
「嗯,你的味道……」張揚聲音裡帶了點懷念,也帶著惡劣的下流意味。「老子一直都很喜歡你的味道。」
「呸呸呸!下流!」呂囂控制不住心口的跳動聲越來越雜亂,他慌忙提高了聲音,大聲咒罵張揚。「你就是個老色魔!」
回答他的,是一陣更加響亮的大笑聲。
呂囂忍無可忍,拔腳就往房間外頭逃。他走的飛快,在扔門出去的時候,隔著門板依然能聽見張揚放肆而又下流的笑聲。
他和胖子……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呢?
呂囂發了瘋一樣飛奔到山林深處,一叢叢野毛竹垂著身子,鬱鬱蔥蔥的竹林裡風聲嘩啦啦亂響成大片。
不該是這樣的。
呂囂飛一般掠過山竹叢,沒留意到山竹的葉片上突然結滿了白霜,透明無色的冰稜花刺穿了毛竹堅硬的外殼,在地面蛛網般迅速蔓延。
所有呂囂走過的地方,都快速結滿了冰稜花。
寒氣爬滿404房間的玻璃窗,張揚隔著結霜的玻璃看向外面,朦朦朧朧,視野內一切都變成了白色。
「啊,他的能力是審判者。」一個懶洋洋的雍容聲音從床頭手機裡自動響起,很快天花板上的線路都被連通。「15-3,這就是你選擇他的目的?」
張揚頭也不回地冷笑。「屁話!老子看上了他,當然是喜歡他。」
「你真喜歡他?」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嗤笑道:「這種事,當著他的面說說就行了。現在他不在,何必和我也扯這樣愚蠢的謊話!」
愚蠢,謊話。
張揚擰眉怒眼地回頭,朝手機內那個不現身的巡邏者教官吼道:「你上次擅自把他送進盒子的帳,老子還沒跟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