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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愉悅並未持續多久,籠中的女人似是聽見了她的腳步聲, 眼簾微動了下, 淡淡抬眸瞥了她一眼。
縱然被囚籠中,可這看來的眼神卻如視螻蟻一般, 瞳孔深處映不出半分女人的身影。
淡漠又輕蔑,似看跳樑小丑。
甚至還帶著幾分薄涼的玩味。
寧辛遠只覺得身上一冷,隨即而來的便是胸口中熊熊燃燒起來的惱怒和怨恨。
憑什麼, 風子卿都已經被她如玩物般囚在了籠中,憑什麼還用這種眼神看她?!
她怎麼敢?!
女人咬牙, 那些隨著怒火一同燃燒起來的還有數不盡的帶著惡意的毀滅欲和情慾。
她陡然間有了幾分理智似的, 神色陰翳,挑了挑唇瓣。
這不是挺好的嗎?
高傲的天機樓樓主被她囚在這裡,此時不屑於她又怎樣?
不久後還不是會在她身下哭泣求饒?
那些惡意翻湧著, 帶出了臆想的快感,似乎都讓她看見那般激動人心的場景了。
風子卿怎會注意不到她這噁心的令人作嘔的視線,鎖鏈囚住的手腕微微動了下,她眯了眯眸子,淡淡垂下了頭,掩去了瞳孔中一閃而過的戾氣和殺意。
找死的畜牲。
天機樓傳承這麼多年,自然有一些埋著的髒東西。她這幾日因風一諾之事心神不寧,卻也沒有蠢到讓一個曾經被她貶下的普通弟子近身下藥。
如今這局面,不過是她放手引出那些東西的手段而已。
想要將此一網打盡,自然要做得真一些。
但這畜牲倒是叫她頗為驚異,不僅是對她的那令人作嘔噁心的念頭,還有異於常人的氣運,竟與數十年前的叛逃者有聯絡,更得其傳承。
荒謬。
那些老東西都狡詐異常、心思詭秘,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就輕信了一個小小的普通弟子,將畢生功法傳承給她?
所以,寧辛遠……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又或者說,她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夠迷惑人心?
風子卿著實好奇。
好奇到想親手把她這層皮給剝下來,好好看看裡面藏著的東西,再親手將這些可能危及於她和她的卿卿的東西一舉泯滅抹殺。
「你不想知道你的那個小徒兒如今在哪兒嗎?」
正在風子卿垂眸之時,籠外的人陡然間朝著她走近了幾步,直直盯著她,如此勾唇笑問,眸色陰冷。
風一諾,風子卿一手養大的小徒弟。
從來都是風子卿的逆鱗。
果不其然,女人一直平靜的面容瞬間起了波瀾,眉間淡漠剎那間散去,轉而染上些許叫人心悸的暴戾之色來,緩緩抬眸瞥了眼籠外的人,卻是陡然間勾唇低低笑了下。
「你也配提她?」
風子卿眯眸瞧著外邊神色醜陋的女人,袖中指尖一點點攥起了些,那些所謂的玄鐵煉成的鎖鏈於她而言不堪一擊,只要微微一動便會化為齏粉。
她本想再陪這畜牲多玩兒一會兒,可誰知她這般不要命呢?
這種下賤的東西也敢提及她的卿卿?
風子卿嗤笑。
她瞧著那外邊之人,心中噁心得厲害,就差一點便要破開這鎖鏈,割下這狗東西的舌根,送她先去給那些老不死們開開黃泉的路。
可是這動作最終還是沒能做成。
不僅沒做成,風子卿眨了眨眸,瞬間收起了那些帶有攻擊性的神色,眼簾微垂,面色蒼白憔悴、臉色黯然無波地無力倚在了背後的鐵籠欄杆上。
她微微動了動那條平放著的腿,就像是不小心碰到了一般,臉色愈加慘白、唇瓣輕顫,指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