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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嚇得又一個趔趄絆到門檻險些摔跤。
抵達博物館的時候,法醫已經對新屍體做出初步的判斷:「應該是個成年男子。殘留的面板可見灰暗,皮肉乾枯貼骨,肚腹低陷。根本不是剛死的人,更像是乾屍在這場大火中被焚。」
旋即,法醫指出消防員發現屍體的位置。博物館庫房的一個儲物間裡,而且有棺材。
…………
北月孟義已經被叫到臨時審訊室裡,方海喬走進去時,他從椅子裡站起身。略略頷首致意之後,主動詢問:「方警官,剛剛你們的警員同事告訴我,又有一具新屍體?請問是在哪兒發現的?」
她勾了勾唇:「館長何必明知故問?最熟悉博物館的人不是你麼?哪兒有屍體,你不是應該最清楚?」
他眉頭是皺著的:「方警官,您這樣的態度是不對的吧?」確實不對,她自己當然知道。
「態度不對是麼?」瞥著他,她落座,同時手掌猛地重重一拍桌面。「為什麼會有一具陳年屍體藏在你們博物館裡的庫房裡?說!那是什麼人被你們謀害並且藏屍?」
「陳年屍體?庫房?」他的眉頭皺更緊,不疾不徐,馬上便問:「方警官,是否是在庫房儲物間的一口棺材裡發現的?」
她剛剛是故意組織那樣的語言想嚇嚇他詐他的,卻並沒有得到效果。方海喬挑眉,繼續詐:「館長果然是最清楚的,這不是不打自招?」
北月孟義搖了搖頭:「方警官,我不知道法醫的鑑定能做到哪一種程度。但你們發現的那具屍體,並非館內有人謀害藏屍,那也是其中一樣文物,是一副乾屍啊。」
「還想騙我!」她站起身,又是拿著筆錄本重重怕桌面,雙眸銳利,居高臨下。「你交給我們的館藏清單裡,可沒有乾屍這一樣!」
他滿面複雜之色,猶豫兩三秒後,站起身。雙手作揖向她禮貌地行了個禮,隨後輕嘆:「事到如今,我全都認了。博物館失火之後,消防員幫忙搶救文物,我就心生慼慼,覺得可能瞞不住了。提供清單的時候,也考慮了很久。因為沒有備份上去,我這一整天心裡都不好受,人吶,果然不能做虧心事。」
懺悔完,他抬頭,這才告知:「方警官,這副乾屍是我去年在外地做考察時,在一個僻壤的村子裡挖到的。您大概多少有所瞭解,乾屍是比較難得的,尤其我當時發現,它儲存得特別完整。」
「因為非常清楚,一旦將其上報,我很可能沒有機會再接觸它了。我考古幾十年,品鑑過數多文物,卻還從未仔細研究過乾屍。此次機會難得,心中著實不捨,私心之下,就暫時私留了。無法展出,所以和其餘未得展出的文物一併藏於庫中。」
「不知道它被大火燒成什麼樣?懇請方警官讓我看一看吧。」他的臉上掛出珍惜之物遭到損傷的心痛表情:「私藏乾屍一事,我之後會承擔法律責任的。方警官也別讓法醫將它當作一般的屍體繼續破壞它,它需要被保護起來。或許還有微渺的機會修復,將來能在其他的博物館裡展出,供給大家賞鑒。」
方海喬未馬上做回應,眯著眼,手裡攥著筆,將筆頭摁得咔咔響。
…………
季微涼接到電話的時候,剛送走族裡派來教她祭祖大典規矩的人。方海喬轉述完大致情況後,冷冷一哼:「現在確實暫時分辨不了他口供的真偽。但他這種情況,私藏乾屍的罪名就算判下來,也根本重不到哪裡去。」
「以我當警察的多年直覺,和近年來對北月孟義在內的你們家的調查和了解,這次極有可能是他為了掩蓋事實而做出的兩害相權取其輕。」
她著實意外,這把火竟還燒出一具古怪的乾屍。這種平生嫌少接觸的字眼,令她半晌消化不過來未能吭聲。
方海喬小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