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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擋,疼的就是你,」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不能總是你疼我,偶爾我也要疼疼你。」
「笨蛋,自己都管不好,」他凝視著她,一本正經地說:「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聽到沒有。竹篾打下來,皮開肉綻是常有的事情。我有心要躲,他根本打不著我。」
「但那樣你們的關係就更緊張了,今天可能打得你濱城都回不去。」
好在傅宗義大部分的力氣都收回去了,背上只是有點紅腫,饒是這樣傅侑林還是心疼不已,輕柔地幫她把衣服放下來。
「去藥房給你買藥,擦好了再回去。」
她不以為意,只問道,「你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打你嗎,經常?」
「有的時候是家法,有的時候跪祠堂,或者禁閉,方法很多。」他煩躁地翻出煙盒,「稍等一下,抽根煙。」
傅侑林沒有下車,就坐在車裡,按下了四面的車窗。
季微涼溫順地歪著腦袋看著他,陪著他一起沉默。他的視線落在遠處,不知在看什麼。剛才還挺好的天氣,變得灰濛濛的,刮著大風,樹枝都被颳得顫抖。
「我很小的時候,經常看到我媽哭,一個人躲在房間,問她總說沒事。懂事了,才知道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現在法律上不允許有姨太太了,但是不妨礙他養二房三房。從我記事開始,他的女人就沒有斷過。」
傅侑林一隻手曲著搭在車窗上,另一隻手的指間夾著菸捲。
「再大一點,我媽想和他離婚,家族不允許。傅家的家規,外面生的孩子可以抱回來養,女人不可以帶回來。所以他認為給了我媽當家主母的名分,就該安分守己滿足現狀了。直到有一天,我媽有了自殺的念頭。」
他的胸膛因呼吸急促微微起伏著,抬起手,深深吸一口煙,又緩緩撥出來。
「送去醫院的時候,外面的女人正巧生孩子,一心不能兩用,自己老婆都快活不下去了,他還能瀟灑快活。」
傅侑林吐出一口煙氣,嘴唇微微抿著,剋制而隱忍。煙霧一點點溢位,瀰漫在他的臉龐邊。
「怕了嗎。」他緩緩開口,「大雪之下藏汙納垢不被人知曉,只有藏的人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光。石頭下面藏了什麼,你不會想知道的。」
隔著裊裊的煙霧和昏暗的天光,他的側臉線條繃得很緊。
微涼心猛地一抽,像被什麼重物撞擊了一下。倏地伸手,從他的手指間奪過香菸。
他扭頭看她,只見她有模有樣地模仿他,才剛剛吸進去就被濃烈的菸草嗆到,猛咳了好幾聲。
傅侑林就這麼看著她,一言不發,等她咳完了再吸一口,忍住不咳,菸草麻痺了她的舌頭,嘴裡全是辛辣味。
看她忍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將煙從她手中重新抽回來,不禁失笑,「感覺如何?」
「不如何,我看你鍾情這種煙,試試什麼味道。菸草不是能止疼,正好疼著呢。」她覺得說話的腔調都成煙嗓了。
「逞能,」他嘀咕一句,從車後找到一瓶水,開啟遞給她。
季微涼瞥了眼煙盒,當沒事一樣含了口水在嘴裡,鼓著腮幫子滾動了兩下,漱口吐掉。
白淨的臉蛋一會鼓,一會癟,就好像……
傅侑林喉頭一緊,止不住的燥熱,很想把車窗搖上,把皮帶解開,然後……
等她吐掉口中的水,他忽然捏了捏她的臉,眼中有小火苗燃燒。
「你怎麼了?」她只當他還沒平靜下來,哪裡知道他的腦子裡早就開始大戰了。
冷風襲來,她瑟縮了一下,牙齒微微打顫,「抽完了嗎,趕緊關窗吧。」
他摁滅菸頭,很快發動車子,迅速離開。經過藥店的時候買了支藥膏,找個沒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