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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嫌那裡悶嗎,以往叫你去你都不高興。不用陪我,公司要緊。」
「以前不懂事,總以為時間很多,有機會再說。現在我想明白了,人要活在當下,而且我想替父母去祈福,您不是說寺廟可以供奉長明燈嗎?」
黎曼君慈愛地摸摸她的頭,「好,乖孩子,廟裡初一十五有大師講課,你正好去聽聽。」
翌日,年級群裡蔡依蓮發了一段文字,聲稱當初的霸凌事件是她一時興起,與季如瑾無關,完全是因為誤會。長長的一段文字,寫得是刻骨銘心,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錯誤。對同學造成的傷害,以及整件事的不良影響道歉云云,看的出一段文字也是花了心思去編輯的。
正如她所料,蔡依蓮沒敢報警,微涼注視著微信聊天群裡不停跳出來的資訊,不發一語繼續工作。
……
週末,連著下了幾天雨,天氣總算沒那麼熱了,季微涼將車開到少有人煙的公墓,捧著鳶尾花下了車。
「師傅,這麼久沒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啊。」她將花放在一座墓碑前,掏出手帕擦了擦照片,眼裡的神色變得複雜。
「我不曉得該怎麼說,說了也沒人信,但是師傅一定會相信我的對嗎?按理說,我也該躺在這兒了,入土為安,可我……算了,不說這些了,您常和我說,命裡自有定數,我很掛念您。」
細微的雨絲不斷地落在她的身上,微涼沒有撐傘,頭髮和衣服已經被打濕。她毫不在意的待在那裡,似乎已經不關心除此以外的世界。
她沒什麼要好的朋友,上一世是這樣,這一世還是這樣,有話也找不到人說,想想做人挺失敗的。公墓清淨,正好給她放鬆的機會,陪著師傅說了會話,開始動手整理那些凌亂的堆在墓前的祭品。
枯萎的花全部收到一個袋子裡,擺上她買來的新鮮的鳶尾花,再用手帕擦拭著碑上混著雨水的泥土,全部擦乾淨了才站了起來,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洩露了內心深處的細膩。
「我今年好像是第一個來祭拜您的,師姐師妹都沒來,這樣也好,她們未必想見我。換作是我可能也生氣了,跟自家的姐妹都不親近。師傅,您在的時候多好,天天教我們唱戲,其實我唱得挺好的,可惜您沒機會聽了。」
季微涼一面收拾,一面喃喃自語,把水果拿出來在盤子裡一個一個的擺好。站了起來腿已經有些微酸,長發用一個黑色發圈隨意束起,已經有些凌亂。她拎起裝著要丟掉東西的袋子準備離開。臨走前,又回頭看了墓碑一眼。
「你來幹什麼?」
季微涼聞聲望去,曲新詞手裡也捧著鳶尾花,一臉不悅地望著她。旁邊曲南風則和善多了,見到她很是驚訝,「怎麼一個人來了,也不叫我們。」
「師姐,你理她幹什麼,別人是千金大小姐,現在又掌管了季氏,身份和我們不一樣。人家不屑和我們一起,高人一等呢。」曲新詞一開口就帶著火藥味,微涼笑了笑,並沒生氣。
「好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別吵了,」曲南風衝著她點頭,「先辦正事。」
「哼,」曲新詞走過去時故意撞了她一下,等兩人忙活好了,季微涼還站在旁邊等。
「好了,都是師姐妹,有什麼過不去的坎,新詞你少說幾句。」曲南風拉著她走到微涼身邊,「你很久沒回戲館了,有空多回來看看,總歸是從小玩到大的地方。」
「別人才看不上呢,沒聽人家說嘛,男朋友不喜歡她唱戲,也不喜歡她去戲館。我們是什麼,戲子而已,既然別人瞧不上,上趕著貼上去幹什麼。」
「新詞罵的好,是我有眼無珠,識人不清,自家的姐妹冷落了,卻把人渣當好人。」微涼對著她們倆鞠了一躬,倒把兩人嚇愣了,曲南風趕緊扶她起來,「沒事了,周子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