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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她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將眾人的各色表情各種目光盡收眼底。
季微涼歪了歪頭，輕靠在他肩上，「傅先生，要麻煩你帶我走了。」
她不確定今天的影片是誰放的，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想整她的人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因禍得福博取了兩個男人的同情，宴會上的這段插曲，讓沈修和傅侑林丟了顏面，惹到這兩位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自己的座駕通常是一輛邁巴赫，車內寬敞舒適，開車又穩，就像他的人一樣，讓人覺得心安。車內煙味很淡，細聞還有一些松香味兒，車子開出去不久她整個人就放鬆下來。
傅侑林瞍一眼她靜謐的側臉，沒問她要去哪裡，逕自將車開到了山頂。夏季的星空格外明朗，兩個人靠在車旁俯瞰整座城市，偶爾天空中還會飛過一架夜班飛機。燈光一閃一閃的，像對著他們眨眼睛。
「景色是好，可惜蚊子太多了，」她拎了下裙擺扇了扇，「可惜了這套昂貴的晚禮服，穿著過來看夜景，實在奢侈。」
他失笑，知道她沒事了，從車裡找到煙盒和打火機，「你慢慢看，我抽完煙就走。」
季微涼提溜著裙子走到一塊空地上，深深呼吸夜晚的空氣，胸膛起伏。來回吐納幾次，心緒總算平復，看了眼男人清雋的身影，眉眼一動。
她娉娉裊裊向他走了兩步，眼中藏著自己都沒發現的笑意。
「為表歉意，我唱歌給你聽啊，」他不置可否，她也不需要回答，心裡想著，就唱了。
她唱的歌曲很是陌生，卻清絲纏綿，回味悠長，令人耳目一新。
傅侑林側身，看她的目光透著些不同尋常，一支煙抽罷，她也唱的差不多了，乖巧地跑過來問：「好聽嗎？」
毫無人前的沉穩端莊，像個等待誇獎的孩子，雙眸晶亮。
他微微一笑，「不錯，像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當然，我師傅可是正宗的……」她面上帶著驕傲，忽然停下來不說了。
轉而問道：「沈修後來有和你提併購的事情嗎？」
他斜斜睨她一眼，淡淡道：「你倒是敬業，大半夜的還操心工作。」
她垂一下眼皮，識相地沒再問。
等他第一根抽完，準備點第二根時，微涼倏地拿過他手裡的打火機，「啪嗒」開啟。青藍色的小火苗像夜晚的精靈在她掌間跳躍，他也不客氣，稍稍側頭，就著她的動作，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
淺灰色的煙氣瞬間衝到她臉上，嗆得她猝不及防，稍微咳了幾聲，眼眶也有些紅。傅侑林唇一勾，摸了摸她蓬鬆的額發。
商場上的男人向來抽菸厲害，她知道，一方面工作壓力大，抽菸可以解壓。另一方面抽菸可以讓思路清晰，便於時刻面臨的關鍵決策。
她有些好奇指了指他的煙盒，問道：「你為什麼老抽這個牌子的煙啊？」
他頓了一下，隨後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卻沒回答。
兩人靜立著，氣氛一下子冷下來，她躊躇著不知道說錯了什麼，天氣熱，裙子繃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正猶豫著怎麼催他下山，傅侑林卻捻滅了菸頭。
「走吧。」
……
半小時後，季微涼看著手裡的茶杯還是不敢相信，她被傅侑林帶回來了。應該說是他的私人住處，濱城有名的富人區，北歐的簡約風格裝潢，收拾的很乾淨，沒什麼生活氣息，一看就很少有人過來。
她以為會直接送她回去，可路上他一言不發，從問他為什麼抽菸開始整個人就不對勁了。微涼嘆了口氣，有求於人不敢得罪人，以至於到了公寓樓下也只能乖乖跟上來。
偶爾傳來櫃門關合、杯盤碰撞之類輕微的動響，她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