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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上,徐慢還是挺有成就感的,她想, 說不定以後在沈斯遠的傳記裡,還能看到自己的名字,又或是他上財經節目侃侃而談時,主持人問他有沒有哪些想要感謝的人,估計自己會是他感謝名單裡的其中之一。
僅是這樣,徐慢便很滿足了。她知道自己做不成什麼大人物, 但能看到身邊的朋友成為大人物, 那也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如果有上帝視角, 那她或許就是沈斯遠背後那隻無形的手,推動他一步一步踏上成功的路。
而她自己呢,她的命運又掌握在誰的手裡。
春去秋來,時間還在繼續, 徐慢日復一日地過著差不多的生活,所謂幸福的生活總是相似的,只有悲慘的人生才會各有各的不同。
徐慢幾乎要被現在安逸自在的生活所馴化,江廷對她越來越好,好到她偶爾會忘卻上一世自己受過的傷,並且懷疑上一世那個江廷和現在的江廷真的是同一個人嗎,還是隻是有著一樣的名字,一樣的好看皮囊。
每天吩咐周晁接送她上課下課,上班下班,有時空閒了他會自己來;她外出培訓,他也跟著一起去,住在她的酒店附近,白天和晚上就在酒店裡辦公;她和江廷生活得越來越默契,他在臥室裡工作,徐慢就在書房裡看書做筆記,互不幹擾。
只有當江廷生氣暴怒時,徐慢才能在這兩者身上找到共同點,找到上一世江廷的影子。而徐慢一直當做假想敵的傅心夏,上一世江廷的結婚物件,徐慢觀察了她許久,也沒看到江廷與她有任何聯絡。
不過,傅心夏倒是曾約徐慢出來聊天,明裡暗裡提醒自己與江廷之間的階層問題。
階層問題,無法逾越,徐慢也清楚,她已經不會再為此而沮喪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江廷到底有沒有明天。
這一世她和江廷的結局會改變嗎,她不知道,她就這麼有一天沒一天地過著,就像她媽媽以前常說的,做一天和尚就敲一天的鐘,等哪天鐘敲不響了,再去想別的辦法。
徐慢偶爾會想,人真的不能太過安逸,一旦安逸起來,思想就會慢慢被蠶食,馴化,最後忘卻一開始的目的。
大四那年,徐慢和江廷正式同居,剛開始那段時間,江廷精力充沛得像是十八歲的少年,時常折騰她到半夜,沙發、浴室、臥室都留下了春光旖旎的畫面,朦朧的月光下,年輕的身體抵死纏綿,就像世界末日般的浪漫。
在這件事上,徐慢不覺得有什麼,她的性觀念雖然不算開放,但也不保守,她也有生理慾望,江廷恰好床品也還行,乾柴撞上烈火,那就盡情地燃,盡興地燃。
如果註定沒有明天,那就先努力過完今天再做打算。
某天早晨,徐慢在雪白的大床上醒來,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旁邊的位置,空的。
原來江廷已經出門。
洗漱完,她在書房裡轉悠,當她翻開那本許久沒有落筆的日記本,她恍然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呆在江廷身邊一年半了。
一年半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沒有久到可以原諒一個人,但也沒短暫到什麼都沒留下。
拿起筆,徐慢想了很久,在日記本里寫下「隨遇而安」這四個字。
當她寫下這四個字時,她還沒預料到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襲,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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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廷今天很早就出了門。
早晨江母打電話過來,說家裡有事,讓他回家一趟。
出門前,徐慢還在睡覺,睡得香甜,不知夢到什麼,嘴角還帶著微笑,陽光從窗外照進來,她還伸手擋了擋,發出一聲嚶嚀,江廷不自覺揚起嘴角,將窗簾拉上,又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每天,單是這樣醒來看見徐慢在身旁,他就感到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