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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瀾默了默,也隱約記得義父跟她提過不要早戀,想了想,她問:“那義父的意思是,要等到及笄之後才能……才能……”
她似是有些難以啟齒,支支吾吾好一會。才接著道:“才能跟男子來往?可閨閣女子大多十二歲定親,定親後便能與男子來往,若是按照義父的意思。那豈不是要等到及笄後才能定親?”
若真是如此,她豈不是還要再等三年?!
一時間,她在聽義父的話,以及跟衛刑在一起之間搖擺不定。
左右為難之際,易先生搖了搖頭,安若瀾彷彿見到了曙光。然而易先生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瞬間石化。
“東家的意思。女子十八歲才算成年。”易先生投過來一個同情的眼神。
在看似漫長,實則短暫的沉默後。安若瀾面不改色道:“我雖將義父視為親父,然我嗣父嗣母仍在,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還是要由我嗣父嗣母做主。”
易先生斜眼看她,“這話等東家回來,少東家不妨親自去與東家說。”
安若瀾臉上漲得通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易先生拍了拍額頭,道:“鍾家讓人傳話了,說是鍾老夫人病了,讓你去鍾府侍疾,是昨兒的事情。”
“昨兒的事,你今日才告訴我。”這回換安若瀾鄙夷地斜眼。
“這不是太忙了麼。”易先生不痛不癢地攤手。
安若瀾心底不由自主地滑過四個字——“一丘之貉”,她似乎明白過來,為何義父要讓易先生來協助教導她了。
“這件事我心中已有打算。”收回視線,安若瀾不緊不慢道。
易先生彎起眼角,笑得溫良無害,“哦?不知少東家有何對策?”
“最好的辦法就是——”安若瀾抬頭與他的視線對上,忽地露出一個燦爛無邪到極致的笑容,甜甜道:“交給先生您去處理啊!”
“……”易先生扶住額角,按了按抽搐的眼角,他該說有其父必有其女嗎?
心塞是一時的,很快易先生就冷靜下來,嚴肅道:“屬下定然不負少東家期望。”
“有勞先生。”安若瀾含著端莊優雅的笑,頷首施禮。
“不敢。”易先生同樣拱手回禮,笑得親切溫和,“既然屬下要應對鍾家,那宴會之事想必屬下是無暇顧及了,就請少東家這兩日好好學習瞭解商界宴會的規矩,為賀記的招牌增光添彩。”
安若瀾:“……”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自然是來不及,一回到千尋居,安若瀾就直接被關了禁閉,只有將宴會的注意事項,以及與賀記有過節的仇家,合作的商家的資訊都背得滾瓜爛熟,才能解禁。
那兩日,可謂暗無天日。
直到宴會的前一晚,安若瀾才被放出來,然而等到她的不是解放,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她就被拖著開始試穿宴會用的服飾。
頭上、脖子上、手上戴的,身上穿的,腰上掛的,加上手帕、荷包、香包等等零散的配飾,足足花了大半個晚上,才把一整套衣裳敲定,而此時,安若瀾已經累得兩眼發暈,雙腿發顫,就差直接撲倒在地。
好在還有一個充足的睡眠,不然她定然要發飆翻臉。
翌日一早,梳妝畢,換上昨夜挑選好的衣裳,安若瀾在一大群丫鬟婆子的簇擁下,出了竹樓小棧,乘舟到外院的客棧換乘馬車,隨行的依舊是四喜跟八元。
易先生送她到岸邊的客棧,不忘叮囑:“記住,寧可跋扈,不可怯場。”
安若瀾慎重點頭,莫名有些緊張。
按理說,她是世家大小姐,身份尊貴,完全不必懼怕那些商人,可一想到宴會上只有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