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小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兩份檔案底端,都有文將益的簽名。
一份,是對髮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一份,是文將益以伴侶的身份為流產手術做的簽字與風險擔保。而檔案下面,是一份文氏總經理的聘任書。
顯然,這是文將益為了安撫小情人失子之痛給的補償。
這麼多年來,盧意把這兩份東西存在一起,想必也是想要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自己擁有的一切都是用什麼代價換取來的。
一面是榮光萬千的光鮮,一面是鮮血淋淋的失去。
喬疏煙把東西給文潯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文小姐,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可能麼?」
文潯沒有給出答覆。
她簽了一張支票給喬疏煙,算是額外的「封口費。」
喬疏煙接了過去,臉色有些複雜:「文小姐,我覺得文先生還是很在意您這個女兒的。」
文潯諷刺的笑了:「當然,我是他的至親啊。」
……
文潯早早的回了家,她不知道除了這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收容此刻她的失魂落魄。
多麼諷刺。
夫妻本應該是最親的存在,施秋染怕是到現在都沒有想到,曾經泡在蜜罐子裡的自己都經歷過什麼。
靠在窗邊,文潯看著無邊夜幕之中混沌的黑暗,再次想起了文將益說的那句話「爸爸是壞人。是壞人就應該接受懲罰」……
他們之中,從盧意到文將益再到文潯,又有誰是真的好人呢。
施秋染可能是例外,可是她自己卻在這盤棋中率先出局,把一生的安穩幸福都輸掉了。
靳硯之洗好澡出來,一眼就看到文潯纖瘦失落的背影。
文將益被帶走以後,文家正式空了下來。梅姨被文潯接了過來,現在負責貼身照顧文潯的日常起居。
梅姨偷偷給靳硯之發過訊息提醒他,文潯的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了,胃口也一日差過一日。再這樣操心勞神下去,傷的是文潯自己的身體。
靳硯之眸色一暗,走過去,直接把那些檔案掃去了一旁。
「以後這些都交給靳家的團隊去做,你不用管。」
文潯在萬般思緒裡怔然的回頭,目光落在靳硯之身上,有了一點聚焦。
「我怎麼能不管?一邊是我的母親,一邊是我的父親。他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靳硯之很不喜歡她說出的這句話。他長手一撈,把她圈在了懷裡。
文潯真的瘦了。哪怕是天天與她相見,夜夜環抱而眠,靳硯之也真切的感受到了懷裡女人的孱弱。
他低下頭,高挺的鼻尖蹭了蹭文潯的頸窩,手不自覺的落在了文潯的小腹上。
那裡,依然平坦。
「為什麼我不可以成為你的親人,文潯。」
文潯愣了一下,繼而笑:「也許,可以吧。」
靳硯之掰過了她的臉,吻了又吻:「婚禮之後,我們就出去度蜜月,我空出一個月的時間來。」
文潯茫然的消化著靳硯之話裡的意思,順著他的話點頭:「嗯。」
「想去哪兒?」
「都可以。」
「去一個沒有人找得到我們的地方。」
「你決定……」
靳硯之不喜歡這樣被抽走了靈魂的文潯,他又心疼又氣惱,氣息急促了一些,把文潯壓在了飄窗上的毛毯上:「我們生個孩子,到時候,我也是你的至親。」
……
被壓著做了小半個晚上,文潯清楚的感受到了靳硯之再不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的索要,他變的更收斂更溫柔,也更注重自己的體驗。
饒是這樣,她也是精疲力盡,連喊得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