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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趙曙與滔滔共住一個院子,又是在府衙內苑,裡外便多安了幾崗侍衛暗探。雖然秦大人將最大的院子和花園給了滔滔住,可滔滔兒還是覺得小得轉不過身。幸而她不愛待客,若是再往院中擺席,只怕連站腳的地方也無。趙曙也覺逼仄,命小廝出去四處尋寬敞的宅院,秦大人雖有意要留趙曙在府上久住,卻也沒得法子。
這日,陽光甚好,湛藍的天際無半絲雲彩,沉靜靜的如一汪碧潭,成群結隊的鳥雀兒飛來撲往,在樹梢間鳴叫,映襯著滿園春色。日頭漸漸西斜,滔滔搬了藤椅在樹下讓婢女煮茶喝,一時興起,便挑了幾匹從汴京帶來的各色綾羅綢緞剪絹花兒戴。正得趣兒,忽有婢女來稟,說秦夫人過來請安。
秦夫人出生世家,夫君又是知府,從小謹守婦德,恭順淑良,在人前也不全是諂媚,倒有幾分主見。滔滔並不厭煩她,擱下剪子針線,道:“讓她進來罷。”
隨著秦夫人一齊來的,還有秦安雙。
兩人滿臉堆笑,先規規矩矩行了禮,方道:“近日天氣甚好,白塔湖邊的槐樹花開得香,安雙親自去摘了嫩白的槐花兒,回府裡做了幾樣槐花點心。雖是鄉野零嘴,比不得京城,但也就吃個新鮮罷,故特意送來給娘娘嘗一嘗。”說著,從朱漆食盒中取出兩碟子白綠晶瑩的點心,看上去軟軟糯糯的,甜潤可人。滔滔撿了塊放入嘴中,不僅入口鬆軟,不黏牙,還夾雜著清淡的槐花香味,很有野趣。
她禁不住又添了幾分好感,笑道:“味道真不錯,等有閒空也教我做一做。”
秦安雙正要客套幾句,還未開口,忽聽身後有男子沉厚的聲音越來越近,他笑道:“你要做什麼?”安雙本能的循著聲響轉過頭去,只見身著青色儒衫的男子從碧藍的天空下緩緩而來,面容英朗,身長玉立,隱隱透著君臨天下的氣勢。她胸口一突,連行禮也忘記了。
秦夫人見她愣著發痴,就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才屈膝道:“殿下萬福。”安雙依舊杵著沒動,像是被堵住了喉口般,什麼也說不出來。
趙曙倒並未注意,只是道:“不必多禮。”
滔滔兒道:“怎麼今兒回得早了?”趙曙見桌上有吃食,隨手撿了塊放入嘴中,道:“忽然有些餓了。”他說得沒頭沒尾的,又道:“這是廚子新研的點心麼?味道不錯。”
秦夫人一喜,卻也不敢說是家女做的,易顯得別有用心,只道:“殿下若喜歡,趕明兒我再送些過來。”滔滔兒笑道:“是秦二娘子做的,我正想讓她教教我哩。”
秦安雙聽見說起自己,下意識的抬頭望去,正巧趙曙掃眼過來,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笑意。她腦中轟的一響,胸口也撲通撲通直跳,就像那晚在花園裡他救下自己時的心情一模一樣。她張了張嘴,想要說句什麼,可是殿下已經轉了身,朝娘娘道:“我進去換衣衫。”
滔滔“哦”了一聲,並未理會,朝安雙道:“你跟我說說,槐花點心是怎麼做的?”
趙曙徑直往廊下去,秦安雙斂住目光,心不在焉道:“晨起去湖邊踩了白嫩新鮮的槐花,諒洗乾淨,與糯米粉、澄粉、白糖合著溫水揉成團,放在鋪了乾淨桑葉的蒸籠中,燒大火蒸熟後,趁著熱往炒熟的黃豆白糖幹磨粉裡滾一圈,便可入盤吃了。”
滔滔道:“難怪還有一點點黃豆的味道,原是如此。”三人又喝了一壺茶,秦夫人瞧著天色越來越暗,起了身道:“打擾娘娘已久,妾該告辭了。”滔滔笑道:“你們給我送吃食,我還未要謝謝你們哩。”她指著石桌上擺的幾匹紅綠翡翠的布匹,道:“可有喜歡的?”
秦夫人客氣道:“哪敢讓娘娘破費。。。”
滔滔笑了笑,道:“破費什麼,總不過用來做絹花罷了。”到底讓秦夫人撿了兩匹包了,讓丫頭抱著送去。秦安雙一直在意廊下動靜,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