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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蛇立馬攆著王福滾,王福眼巴巴看著陸折跟著老道長往裡走,只得憤恨回去。
妙蓮觀房間多,但被褥有限。
老道長害怕花蛇半夜顯出原形把陸折給嚇暈,便安排陸折和道淳住一間房。
大通炕上一分為二,中間隔著案桌,一人一個被窩。
大晚上的也沒什麼娛樂活動,道淳被窩裡倒是有些「好看」的書籍,然而不方便在陸折面前開啟。
陸折不像想像中那麼嫌棄,雖然這裡的大通鋪在山下連青年旅社都比不過,價錢卻翻了兩倍。
道淳將自己的乾淨道袍遞給他,讓他換上。
價值不菲的西裝被隨意換下丟在一旁。陸折連看都沒看一眼。
道淳個子矮一些,他的道袍被陸折穿成了九分褲。稍微動一下,衣袖褲腿便抽了上去。
「那個,誰,睡在哪個房間?」陸折使勁將衣服往下拽,裝作不經意地問。
道淳剛開始沒聽明白,「誰?」
陸折咳咳兩聲,將臘梅找了個粗黑的罐子插進去。
「男女有別,她住你們這兒合適嗎?」
道淳一愣,「你說祖婆婆?」
陸折嗯了一聲,盯著臘梅看。
道淳意味深長地笑起來,「她比我們誰都適合住這裡。」
陸折再繼續追問,道淳死活不肯多說。
陸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著跑到這裡來,雖然琉璃盞是該還人家。但還完之後他又莫名地想住下來。許是這裡安靜極了,讓他焦躁的心可以得到緩解。
「你有什麼夢想?」他又問。
道淳鑽進被窩,想了半天,「做一名救國救民的國師,像先祖丘處機一樣。」
陸折:「……可以把你的夢想再縮小一點嗎?」
道淳凝眉思索,「我要保護好妙蓮觀。妙蓮觀絕對不能被你們這些奸商給霍霍了。」
陸折:「…………」
入夜。道醇的呼嚕聲震天響,陸折黑著臉從床上爬起來。
平時的夜裡他總是這樣盯著天花板失眠到天亮,今天連床上都不能待,只好推門出去透氣。
春雨已停,霧氣還沒散去。
陸折推門出去的一瞬,覺得耳邊從沒有過如此清靜。塵世間不過在山下兩裡地外,可這崖上遮蔽了一切,什麼車水馬龍,什麼蠅營狗苟,全都沒了。
繞過長廊,越過三清殿偏殿,橫亙的高牆讓人無端渺小,陸折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像是受到召喚似的,不由自主地走到了中庭那棵據說天下獨一無二的旱蓮花樹下。
今天是三月初七,按理說這花明天就該開了,可此刻瞧著,這些花蕾小得可憐,花瓣緊緊裹在一起,看著不像明天會盛開的樣子。
但不妨礙花香的滲出。陸折心情舒暢的閉上眼,靜靜站在古樹下,平日裡總在皺著的眉頭完全舒展開來。
聞了一會尤不滿足,伸出手撫摸在樹幹上。
和有些皺皺巴巴滿身溝壑的樹不同,這棵旱蓮花樹的樹幹光溜溜的,摸上去手感相當可以。
連菀走出來時,便看到還麼個場景:有人深更半夜不睡覺偷摸她。
她幽幽飄到陸折身後,輕飄飄地問:「好摸嗎?」
陸折一個趔趄,嚇得緊緊抱住了樹幹。
連菀:「……」
還是那句話,自醒來兩百年還沒人敢當著她的面對她的本體又摸又抱。哦對了,這人之前還試圖買下她……
連菀呵笑一聲,「愛護名木古樹,人人有責。」
陸折一愣。
連菀:「不攀扯,不傷害,花草樹木是朋友。」
陸折這才明白過來,趕緊鬆開旱蓮花樹,站直身體,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