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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槿聽聞,徵得福海的同意,出門見芷蘭。
芷蘭一見連槿出來,亟亟地迎了上去,神色頗為焦急:「小連,陛下如何?我聽說陛下昏厥不醒,可是真的?嚴重嗎?不會……」她愈說愈是驚恐不安,泫然欲泣。
連槿微微笑著,「沒事的,陛下近來勞累了些,此刻睡意正濃呢。福公公不讓你進去,只不過是怕擾了到陛下的安眠。」
說著,連槿臉上漸漸現出正色,「再者,陛下春秋正盛,怎會有礙?你以後莫要再聽身邊那些長舌宮人胡言,當心招惹莫須有的是非,平白連累了自己。」
芷蘭被連槿說得臉色一白,復而才瑟瑟出口,委屈地又似要垂淚:「我只是擔心……」
「我知道我知道。」連槿傾身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月上中天,天子的病情已好轉了許多,雖仍是閉目未醒,臉色卻已不再灰敗。
連槿將屋內的一切都仔細檢視了一遍,確保沒有存在半分與天子的病情相衝之物,又看了看天子榻前侍奉的宮婢內侍,都各司其職,有條不紊。才略略放心下來。
「你先回去歇半晌吧。」福海看著連槿眉宇間的疲色,想起她今日所為,確是有幾分感概,「今兒倒是辛苦你了。」
連槿笑容淺淺地回道:「您謬讚了,今日多虧有您,才把場面穩住沒有出大亂子。我那點薄力與您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看著眼前六旬老人稍許佝僂的身子,「我年紀小,熬幾夜不妨事的。若是因為我貪懶而累壞了您,陛下醒來第一個責罰的定是我了。」
她轉頭看了看一旁的滴漏,「離天明還有幾個時辰,您先回去歇著吧。若是陛下醒了,我即刻就派人來喚您。」
福海抬眼看向誠意滿滿的連槿,老練世故的臉上浮起一絲暖心的笑意,「好孩子,你也莫要累著了。想來太子殿下也應得到了訊息,最遲明晚定能趕來。到時候,你就不需這麼累了。」
連槿保持著無懈可擊的神色,直至福海離去,她才仿若失了重心般,緩緩滑入身後椅中。
明天就要見到他了麼?
似乎太快了,以致於她還未做好再見他的準備。
但事實上,距她離宮至今,二人已近月餘未見,可她仍不想眼下見到他。
天子尚在病中,若是相見時,他直接要求她作為監視天子的眼線,她不知道自己會立即答應,還是一口拒絕。
連槿朝內室的天子帷帳看了眼,輕輕嘆了聲,支頤閉目,準備小憩片刻。
連槿將將閉上眼,思緒尚未清明,就聽得一宮人上前低聲稟報:「大人,外頭有人自稱是您的故友,想見您一面。」
「哦?」連槿緩緩睜開眼,眉目間儘是疲意:「可有報上姓名?」
「他說他叫夏初。」宮人低低的幾字,卻驚得連槿神色一凜,夏初怎麼也來南山了?
月色溶溶,清輝披灑一地。
連槿步出廊下臺階,便看見不遠處草木間徘徊的人影,她不禁眉頭微蹙。
「夏初,你找我有何事?」連槿朝夏初走去,卻在離他三丈外停下腳步。夜下男女獨處,終究是不合禮制,未免旁人閒話,保持距離言簡意賅是唯一的法子。
夏初聽到連槿的聲音,急急抬起頭,清俊的臉龐上此刻卻布滿不安驚惶:「連槿,你得幫幫我,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你幫我勸勸芷蘭,她最聽你的話了……」
「小聲些。」一介樂師直言妃嬪名諱已是逾禮,若是被有心人安上有私之類的罪名,更是百口莫辯了。
「跟我來。」連槿四處看了看,確保並未有第三人,忙將夏初帶至園中一汪清池邊,背靠假山,前是池水,左右的小徑幽深靜謐,若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