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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燕檀在二王子宮中聽那侍女說,二王子幼時得國王偏愛,國王曾有意立他為王儲。如今老國王病重,二王子卻恰在此時從匈奴返回樓蘭,大王子想必也難免心有芥蒂。
況且,他遣使向趙國求親,其實應當本就是傾向於趙國。若是能爭得他的支援,甚至有望拉攏樓蘭,一同攻伐匈奴。
到那時,金雀和裴訥之的仇也會一併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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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中宮莊嚴肅穆比之趙國皇宮有過之而無不及。數百座宮闕樓閣連綴綿延百里,木石為基,金玉為飾,奢華而恢弘。孔雀河被引入宮牆,滋養無數異域奇花異草,馥郁蔥蘢,半點不見毗鄰沙漠之地應有的荒蕪。
踏過殿前的波斯地毯,燕檀被侍衛按著跪在了殿中,縛住她雙手的鎖鏈很緊,即便她毫不掙扎,也被硌得生疼。
大殿兩邊的爐火火光閃爍,照在她的臉上,明暗交替。
她沒有對把守計程車兵說明真實身份,因此是被當做負有嫌疑的平民被帶進王宮的,一路上少不了被推搡吆喝,偏偏跳下高牆時腳踝受傷,因此形容很是狼狽。
殿上立著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子,正朝她看來。
燕檀費力地抬頭看向他,卻因為隔得太遠而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他翩然降階而下,走到她的面前,屏退了殿中的侍女和士兵。
年輕的男子面容斯文而俊秀。他蹲下身來,親自為燕檀去除縛住雙手的鎖鏈,褐色的長髮從肩頭滑下。
「疼麼?」他問道,看著燕檀露在外面那雙發紅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眸中滿是疼惜之色,「他們竟對你如此粗魯。」
「奴婢是華陽公主的貼身侍女,」燕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嘶啞,聲音伴隨著尖銳的疼痛,也遠遠說不上悅耳,但還是盡力說道,「關於趙國的華陽公主,我有事情稟報於大王子殿下。」
她含蓄地暗示道:「真正的華陽公主尚在人世,而沙漠中掘出的那具屍體有許多可疑之處。」
眼前的男子笑了笑,伸出手握住她手腕上的紅痕輕輕揉捏,搖了搖頭:「枕枕,你不必多說,我都知曉。」
燕檀心中一驚,不由得脫口叫道:「殿下?」
元孟將她扶起來,行至案前,斟了一杯熱茶在瑪瑙杯中,遞給了她。
燕檀謝過他後,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湊到唇邊,一邊暖手,一邊越過杯沿,抬眼偷偷瞧這位異域的年輕王子。
他怎會知道她便是華陽公主?莫非是他安插在二王子宮中的眼線所稟報?
而且還叫出了她少有人知的小字。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元孟看著她,笑道:「你莫要擔憂,我也是才知曉此事不久。至於你的小字……是我聽聞中原議親有六禮,便遵從中原之禮問名而來。枕枕不必多想,既然找回了你,我自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並徹查刺殺一事。」
燕檀聞言,本欲答道關於刺殺一事她已有眉目,希望元孟能協助於她。恰在此時,有侍衛在殿外的稟報打斷了她的話:「殿下,趙國安西侯求見。」
第二十四章 謊言 「公主殿下,見到我……
一個時辰前。
樓蘭城內霧雨連綿。裴世矩站在客館簷下,看雨水匯成水流從簷角落下,砸到臺基上的散水中,水珠四分五裂,濺散到四周。
他嘆了口氣,心知這樣的天氣,那位負責接應的樓蘭主簿怕是不會趕來了,正準備轉身回到屋內,客館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方才送香露的碧眼胡兒去而復返。侍衛根本攔不下他,裴世矩只看到那少年抬了抬手,三名侍衛便被擊昏倒地。
隔著厚重的雨幕,那名少年面上的表情早已不是方才的悠然戲謔。裴世矩只覺得他身上似乎有種陰沉古怪的威壓,似乎驟然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