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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電話的等待音響了幾聲後,那邊便接聽了,傳出了一聲嚴肅低沉的聲音問道:“你好,哪裡?”
凌遊聞言便說道:“鄭省長您好,我是凌遊啊。”
話音剛落,剛剛對方還較為沉悶的聲音立刻便熱情了幾分:“是小凌啊,近來可好?我這段時間可是偶爾就會想起你來的。”
凌遊便回道:“多謝鄭省長還能記掛我。”
說著,凌遊便笑著繼續補充道:“我來吉山了,這不打算和您彙報一下。”
鄭廣平聞言有些驚詫,上次他邀請了凌游來吉山進行考察,可卻遲遲沒有等到凌遊前來的訊息,他也就將此事作罷了,認為憑藉凌遊與秦家的關係,定然是要到某些經濟大省去的,可如今聽到凌游來到吉山的訊息,他本己經熄滅的一盞燈,又重新亮了起來。
“那你現在在哪裡?是在北春嗎?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鄭廣平問道。
凌遊看了看前面還在爭執不下的村民和縣領導,然後便回道:“我目前在瑞湖市的寶蘭縣東廟村。”
鄭廣平聞言便皺了皺眉,心說這凌遊怎麼來了之後還跑去農村了,然後他便試探性的問道:“小凌你是在那有朋友?”他以為凌遊是去見朋友的。
凌遊沉吟了片刻回道:“在北春時偶遇到一樁事,便跟著來了。”
說著,凌遊便朝著人群裡走了過去,這現場幾乎大半個村的村民都在,還有縣長高洪山以及胡鄉長帶來的人,所以凌遊走近人群裡也沒有誰過多的在意他。
還沒等鄭廣平再度說話,就聽凌遊說道:“您聽。”
鄭廣平一怔,心道凌遊讓自己聽什麼呢?
而隨後,就聽到了電話這邊的吵嚷聲。
這時見胡鄉長的發言反而把村民的情緒又搞的激動了起來,高洪山便又接過了話說道:“鄉親們,我知道你們心裡有情緒,可這就是一個誤會而己,這樣,今天有誰家的墳遭到了強推,縣裡對其給予另一部分特殊的補償好吧?”
李大發聽後哭著說道:“這就不是錢的事,我給你錢,把你老子孃的墳推掉你同意不?”
高洪山聞言臉一下就沉了下來,胡鄉長見到這一幕趕忙對李大發斥責道:“李大發,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你還反了天了,趕緊和高縣長道歉。”
高洪山聞言皺著眉拍了拍胡鄉長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激化矛盾了。
胡鄉長見狀便再度說道:“都事己至此了,事情發生都發生了,你還想怎麼著?領導都答應會賠你錢了,你還想要什麼?”
那個李三叔此時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胡百生,你說的就不是人話,這是錢的事嗎?”
那胡鄉長聞言看向了李三叔:“老李頭,我看你年紀大,我不和你一般見識,但今天我還就把話放到這了,這個墳,你們同意遷也得遷,不同意遷也得遷,現在主動同意遷走的,鄉里可以申請在原補償款上給你們再加些,但要是執迷不悟的,墳你到時候也得遷,錢你一分也別想拿到,後果自負我告訴你們。”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這胡百生在基層和農民間打了大半輩子交道,他是最清楚這些底層老百姓的,在他的印象裡就是吃硬不吃軟。
而這時見村民間有些異樣的聲音了,一些年輕些的人害怕了,有些動搖了,所以高洪山見胡百生的這一招有用,於是也站在一旁,沒有再說話,而是將紅臉的活徹底交給了胡百生,到時候,只等在多數村民都答應下來之後,他再扮演一下白臉稍加安撫給點承諾,恩威並施,這事也就成了。
可動搖的總歸是少數,一些年紀大的,在祖宗這兩個字的意識上,尤其是能輕易被金錢和威迫妥協的。
率先打頭陣的還是那個李三叔,他指著胡百生的鼻子罵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