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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僵持不下的場面,瞬間就矛盾升級了起來,眼見尚小天的球杆毫不猶豫的朝曹雲飛砸了過來,老疤也不含糊,立馬伸手將球杆接了下來,手掌差點都沒被砸斷,其餘人見狀也趕忙進行了阻攔和勸阻。
畢竟大家心裡都清楚,今天這二位“爺”,無論是倒下哪一個,都能釀下大禍,自己這些在場的,到時候難免跟著吃瓜落兒。
尚小天這時氣的臉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口中大罵著要活劈了曹雲飛這個雜碎;可反觀曹雲飛,他剛剛確實沒想到尚小天這個“瘋子”真敢對自己出手,嚇得腿肚子都有些轉筋,可現在見尚小天被眾人攔下,曹雲飛秉持著輸人不輸陣的理念,自然嘴上也沒有饒人。
不一會的功夫,莊園的安保人員立即出動,來了七八輛擺渡車的人趕忙趕到了現場,莊園的負責人自然也得知了這邊的情況,也沒敢含糊,跑來打著圓場;雖然自己的買賣不小,也有“高人”撐腰,但這二人的身份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今天如果哪一個出了事,恐怕自己這買賣也就沒辦法安然做下去了。
就這樣,在幾十人的勸阻下,才勉強給己經摺騰累了的兩位少爺拉開,莊園的幾位高層又不斷的對二人說著好話進行著安慰;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尚小天才悻悻的離去,曹雲飛更是沒了打球的興致,憤憤而走。
在路上,坐在車裡的尚小天大口吸著煙,臉上依舊一副欲要吃人的表情,嚇得車上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半晌後,尚小天在女秘書捧著的那個菸灰缸裡,掐滅了菸頭,這才開口對副駕駛的助理說道:“這事沒完,要是不教訓教訓曹雲飛這個雜碎,恐怕以後老子都沒辦法在河東混下去了。”
副駕駛的助理聽了尚小天的話,自然知道尚小天的意思,於是趕忙順著尚小天的話答應了下來;片刻後,才看到尚小天終於消了些氣,靠在了車的椅背上閉著眼睛休息了起來。
反觀曹雲飛這邊,在莊園的負責人勸說下,來到了餐廳的一間接待室暫作休息,此時的他回想起剛剛尚小天的樣子,甚至有些嚇破了膽,心道多虧讓老疤將那球杆攔了下來,如若不然,那重重的杆頭真的砸到了自己的頭上,恐怕自己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可縱使這樣,曹雲飛的嘴上又豈會輸了架勢,罵罵咧咧了大半天,才指著老疤說道:“他媽的,老子在河東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前腳來了個凌遊,後腳又來個尚小天,一次次給老子添堵,今天這事如果就這麼算了,老子以後還怎麼在河東混。”
作為從出生起就自帶光環的曹雲飛和尚小天,始終都是在周圍阿諛奉承的甜言蜜語中長大,如今發生了衝突,二人自然考慮的都是一點,那就是“面子”。
畢竟衙內這個圈子就這麼大,人也就這麼多,一個大圈子套著諸多小圈子;然而在這個圈子裡,也都有著一個個不成文的規矩,首先是家族,其次是爺爺輩離退休前的職務,再就是父輩的職務與實權,這都是這些人選擇圈子的因素;也同時是大家對各個圈子裡的人存在有鄙視鏈的原因。
尚小天的爺爺犧牲在了戰爭年代,所以自然沒有過多的家族背景,但其父親的確是妥妥的一省老闆,雖說混不到京圈兒,但也足夠位列前茅了。
而曹雲飛之所以敢明目張膽的用女人陷害尚小天,就是因為他從骨子裡就沒能瞧得起尚小天這個連京圈兒都沒混進去的衙內,曹家的家族背景深厚,雖說他的父親職務不高,但畢竟也是身處中央部委要職,而爺爺曹成顯更是家族中的擎天之柱,所以他自然覺得能夠和自己相提並論的,怎麼的也應該是徐家的徐耀祖以及秦家的秦驍等人。
所以對於像尚小天這種人物,他自然是看不進眼裡的,但今天這場衝突,卻讓曹雲飛對尚小天徹底有了牴觸,縱是他也沒想到,尚小天居然是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