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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妻猶豫了一會兒,提了幾個人選,刑部尚書皆是搖頭。老妻氣急了,起身道:「那你自己想!再過幾日,陛下就要問了,你可別把我們全家給搭進去!」
她怒氣沖沖地離開了正房。
……
李懷懿在御書房歇了數日,也不見姜鸞派人來請他。他站在臨窗的桌案前,提筆寫字,其動作之苦悶迅猛,幾乎把紙背劃破。
「貴妃還沒派人來?」
王保回道:「承乾宮尚未有人過來傳訊。」
李懷懿把筆一丟。
他現在完全拿姜鸞沒有辦法,既下不了手懲治她,也狠不下心責罵她,他在御書房歇了兩夜就心生懊悔,卻恍然發覺丟失了自己的陣地——
是他自己走出了承乾宮,不等她來請,他就直接回去,豈不是跟鄉下的哈巴狗兒似的?都不用主人招手,自己就搖著尾巴回家了。
於是他憋著一口氣,就在御書房中,等姜鸞來認錯。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都是姜鸞做錯了,她有事欺瞞在先,觸怒天顏在後,無論如何,都是她的錯。
然而,他左等右等,別說認錯了,承乾宮根本就沒有派個人過來的意思。
「去遛馬。」他跨出御書房,冷聲道。
盛夏的雨總是一場連著一場,地面濕漉漉的。李懷懿來到皇宮的馬場,在馬廄中挑馬時,一眼看見了姜鸞的坐騎。
那隻叫行雲的白馬,溫順地站在馬廄裡,由飼馬太監餵食著草料。李懷懿盯了行雲一會兒,腦子裡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猛然想到——她說的行雲,是天上飄的那個行雲嗎?
她早就不滿意待在他的身邊?
李懷懿沉著臉,走到飼馬的小貴子身邊,漠然道:「去,把行雲給朕牽出來。」
小貴子「哎」了一聲,將馬牽出來,又把馬鞭和韁繩遞過去。李懷懿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啪」的一下,狠狠擊打在馬屁股上。
行雲嘶鳴一聲,順從地撒開蹄子奔跑。
皇宮的馬場很大,周圍生長著青翠欲滴的高大榕樹,行雲的速度很快,風馳電掣地遵循著李懷懿的方向跑。雨後的清風將寬袖甩得噼裡啪啦作響,他的面色漸漸平緩下來。
他有點想不明白,自己千方百計設下計謀,為的就是鸞鸞心懷感激地留在他的身邊,但是為什麼,她仍然對自己如此不滿?
難道還是因為太子的事情?
這分明是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莫非她還要自己離經叛道不成?
行雲的速度漸漸慢下來,幾近踱步。李懷懿回神,立刻又抽了一鞭子,行雲喘息著,再度飛速疾馳。
當李懷懿終於感到心情舒暢,牽著行雲回到馬廄時,行雲已經疲憊不堪。它一陣陣喘著粗氣,小貴子一眼瞥見,心疼不已。
然而,再心疼,小貴子也不敢說什麼。他接過韁繩,慢吞吞地把行雲牽回馬廄,摸著它的鬃毛小聲安慰道:「行雲,再過幾日,我就給你配種了,到時候給你挑幾個最漂亮的夫婿,讓你好好休息一番。」
行雲抖抖鬃毛,打了個噴鼻。
李懷懿:?
王保見李懷懿滿臉疑惑,一邊跟著他離開馬廄,一邊道:「小貴子此人,是把馬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精心照料的,因而常常與馬交談,尤其是在馬兒疲憊的時候。」
李懷懿:姜鸞對待朕,竟然還不如小貴子對待一匹馬?
這幾日國事操勞,他也感到好疲憊。
王保忍笑,說道:「最有趣的是,小貴子不把馬當馬。譬如行雲,陛下聽他方才之言,可知他是將行雲看作了女兒。」
李懷懿走到寬闊的宮道上,一邊坐上步輦,一邊隨意地道:「看作女兒倒也罷了,照他那個養法,若真有女兒,非得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