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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刀刃似的射過來,又冷又利,兩人均是抖了又抖,腿軟得快要站不住。
雙胞胎身手利落地擋在了男人身前,這個更危險。
「小九沒事,朱兄請後退。」
院裡的氣氛頓時又是一變。
魏嬈一個都不想理,提著聲對院門口的慕家小姐道:「那哥哥和我就在這裡等著慕小姐給我們一個交代了。」
「魏小姐放心,一定不會讓你們白受委屈。」
慕蘭芝同樣提著聲,和和氣氣的回,將周嬸喊了過去,斥責了幾句便利索把她帶走。
驛丞討了個沒趣,也灰溜溜離開。
姚氏就在屋裡的窗邊看著,一個個掃過,最後落在被雙胞胎隔開的刀疤男身上,個頭比院裡幾個男人都要高,身形也更挺拔結實,周身的氣度更是粗布衣裳都遮掩不住,讓人在心理上淡化了因他面容醜陋而產生的惡感,反而多了幾分關注。
他出身草莽,卻不像個莽夫,不懼任何非議,堂堂正正跟小九示好,一點自卑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點怪異的情緒在姚氏心裡發酵,看這朱侍衛也更難以言喻了。
到了晚上,魏嬈睡不著,和同樣睡不著的姚氏聊天。
「都說小八心事重,我看你心事比她更重,你看這幾日她都乖乖呆在屋裡,很少出來,外面鬧得再兇,跟她也不相干,不說心裡是何想法,但至少表面上看,她比你更有閨中女子的儀態。」
魏嬈反問:「我要真的像她那樣足不出戶,姨母你能保證不念叨要我到院子裡曬曬太陽?」
姚氏不說話了,她還真不能保證。
「出門在外,要是事事都按著大家閨秀的標準來,那麼危機來了,我是緩緩走呢,還是一步都不動,等人來抓?」
魏嬈這嘴皮子,溜起來能堵得心口疼。
都說誰帶大的像誰,姚氏算是死心了,這孩子骨子裡的拗勁像自己,認定了就不會改,不管外人如何說。
好的不靈壞的靈,魏嬈這話說完沒多久,魏亭就來敲門了。
住進來好幾天,這還是魏亭第一次進到妹妹的房間,而且神情是魏嬈從沒見過的嚴肅,一開口就要妹妹換成男裝,連夜出城。
不僅魏嬈,向來鎮定的姚氏都忍不住驚詫出聲:「發生了什麼事?要這麼急?難不成那慕家翻臉了?」
「慕家翻沒翻臉我不知道,那位不要臉面了才是真。」魏亭語氣恨恨,鮮少這麼情緒化。
魏嬈忽然心裡毛毛的:「難不成那位要學鄉野刁民,把我捉回去給他兒子殉葬?」
如果再活一回,竟是落到個冥婚的下場,魏嬈寧可一次死透。
魏亭面沉如水,還未出聲,姚氏便先否定了。
「皇帝就算想,朝臣也不可能答應,沒有哪朝皇帝會這麼幹的。」
魏嬈頓時懂了:「那就是要我守活寡,頂著太子妃的名頭,當太子的未亡人,可能還會過繼個宗親子嗣到我名下,讓太子有個後,我也沒那麼孤獨,然後死後再同葬。」
魏亭以一種怪異眼神看了看妹妹:「你倒是一點都不急,一輩子都困死在東宮,你甘願?」
「不甘願,但那位鐵了心,我又能躲到哪裡去?國公府交不出人,父親他們都要遭殃,對了,有沒有明令要我幾天後入宮。」
魏亭不回答,只問:「你不願意,哥哥我就是拼上全部的家當,也要護你周全。」
魏嬈有點佩服自己還能笑出來:「不行,我不能拿國公府上百條人命當兒戲,我們抗旨不尊,那位震怒,國公府有難不說,我依然逃不開被困深宮的命運,還不如老實回去,我做我的太子妃,那位看我識趣,說不定還會嘉獎國公府。」
魏亭承認妹妹句句說得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