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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璋出事的訊息傳回來,姑母三天兩頭拉著她哭訴,小兒多慘,受了重傷,風餐露宿,孤苦無依朝不保夕,要是有個好歹,自己沒了兒子,她更沒了夫婿
現在想來,籠住夫婿不納一個妾室,連通房都沒有的女人能是善茬?到了兒子這裡卻又是另一重標準,明面上不納妾,也沒有通房,看似乾乾淨淨,實則董璋房裡的侍寢婢女就沒斷過,只等他什麼時候開竅收用了。
她遠赴西北,也是姑母一力謀劃,否則她連京城都出不去。結果走到半路上,一行人遇到流民,車馬被劫,錢財被搶,奴僕也被衝散,她孑然一身,為了保命,絞了發抹了臉,換成男裝,混在難民堆裡,一路討食,或做些雜工,後來應徵到軍營當起煙燻火燎的伙伕,磕磕絆絆長達半年才尋到董璋。
有些事情,身在局中看不穿,等到走出了迷霧,方才恍然大悟。
老國公本就看不上外甥,文不成武不就,耳根子還軟,優柔寡斷不夠爺們,可小妹執意親上加親,聽不進二話,老母親又寵小女兒,不明著表態但也樂見其成。
小九自己更是不爭氣,小妹一封書信說想她了,立馬收拾包袱前往董府小住,任他如何勸都不聽,老國公犟不過女兒,最後只能認了。他想著外甥科舉不行,待二人定了親,就託昔日同袍幫個忙,把人帶到軍中磨練,哪怕不能建功立業,至少也能磨磨性子練練體格。
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女兒卻跑來告訴他,她想明白了,她對表哥的感情是兄妹之誼,並非琴瑟相投。
老國公半晌未語,魏嬈雙膝一彎,撲通跪了下去。
「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父親您消消氣,您不是喜歡女兒做的春餅,女兒天天給您做,直到您吃膩。」
魏嬈從小就是個伶俐人,察言觀色,看碟下菜,鮮少吃虧,唯獨在董家人身上犯了混,一葉障目,落得客死異鄉,還不知道死後屍身有沒有被人糟蹋。
如果說死前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愧對老父親,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卻連女兒最後一面都看不到。
一想到這些,魏嬈更是羞愧,眼圈泛了紅,長跪不起。
魏良高聲斥她也不聽,疾步走過去把她拉起,再重重甩開:「為父說了多少次,你聽了嗎?不說你姑父在北境任職時得罪了晏王,日漸式微,便看董璋這個人,也絕非良配,早先不聽,現如今都要談婚論嫁了,你又不願意了,換個要面子的父親,管你願不願意了,不嫁也得嫁。」
魏嬈眼巴巴瞅著老父親,一副可憐樣:「女兒真的知錯了,也誠心改過,任打任罰,絕無怨言。」
罰了女兒,最後心疼的還是他這老父親。不過女兒和董小子相處融洽,甚少紅臉,偶爾拌一次嘴,年輕氣盛的小兒女賭氣放狠話,也不是不可能。
「你要想清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等到明日,你再來找我,如果還是心意不改,那我就把你姑母請來府裡,徹徹底底說明白,以後只是兄妹,再無其他。」
魏嬈用這輩子的身家性命發誓,她的的確確不想再與董璋有任何瓜葛。
魏良盯著女兒看了好一陣,思索了片刻,終是開口:「表哥那樣的你不中意,那與他相反的兒郎,你可有意向?」
魏嬈怔住:「跟表哥相反的是怎樣的?」
有好奇心就是有譜,魏良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心情好轉,撫了一把保養得宜的美髯,娓娓道來:「此人身長七尺七寸,風姿特秀,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立馬定乾坤,最難得的是出身望族,禮賢下士,寬懷待人,沒有半點世家紈絝的驕縱跋扈,可以說是尚京所有權戚貴胄都想招入的乘龍快婿」
起初魏嬈還有點好奇心,聽到後面,已經能猜出這人是誰了,如果是他的話
「父親,人家有個公主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