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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無衍看著神色千變萬化的沈青寧, 皺起了眉頭，「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沒事，」沈青寧匆忙擺手，盯著玉門上的雕花，「你不要過來，我想自己靜靜！」
封無衍蹙眉盯著她的背影，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你不冷嗎？」沈青寧終於勉強壓制住野馬般的心思，氣息不穩的問道。
「什麼是冷？」封無衍反問。
沈青寧：
「穿件衣服吧，一直光著身子也不是辦法」她小心的建議道。
「嗯，」封無衍輕輕點點頭，轉身走到床邊，拿起掛在一邊的白袍穿上。
沈青寧：穿、穿上了？
她小心翼翼的轉頭，看著封無衍修長的手指搭在袍襟上，慢慢繫著衣帶。
怎麼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不對，一定是幻覺。
床榻上的小毛球目睹了一些，黑溜溜的豆豆眼忽閃忽閃。
「唧唧唧，沈青寧有賊心沒賊膽！」
沈青寧連忙走過來對封無衍翻譯，「它們說看到你醒過來高興得想大喊。」
小毛球表示抗議，「唧唧唧，沈青寧臉都紅了！」
沈青寧：「它們高興的都瘋了。」
小毛球：「唧唧唧，沈青寧不想你穿衣服。」
沈青寧：「它們真的不是老鼠。」
小毛球：「唧唧唧，沈青寧親過你的嘴。」
沈青寧：「它們說救你一點都不後悔。」
「唧唧唧，她就是饞你的身子」
「啪——」，沈青寧忍無可忍，抓起被子把小毛球們捂在了裡面。
封無衍神色莫名的看著她。
「嘿嘿，它們、它們說怕冷，我給它們保保暖，嘿嘿。」
被窩裡的小毛球，「唧唧唧，唧唧唧——」
沈青寧訕訕起身，忽然眼角瞥見枕邊剩下半顆的野山參，立馬拿起來緩解此時的詭異氣氛。
「就是這個東西救了你的命，要不你把它都吃了？」
封無衍看了她一眼，接過來仔細打量，「這是哪兒來的？」
「天罰殿下面有個石縫，那裡住著小毛球和大怪物，就是在大怪物藏身的地方找到的。」
封無衍沉吟了一會兒，又薅下一根鬚鬚放進嘴裡咀嚼了一番。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這是崑崙寒枝，很罕見的東西，由石芯裡的瑩露孕育而成，生長了上萬年。」
沈青寧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反正就是一顆靈丹妙藥唄。
「你是說那怪物命令小東西們收集我的血液灌溉它？」
「嗯，它是被大首祭無意中豢養長大的，格外嗜血。整日蹲在石縫裡喝上面流下的血。也會吃小毛球們，定時就會命令它們上來吸你的血。」
沈青寧有點不安，「你被喝了很多血嗎？」
封無衍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神情很平淡，「沒有很多。」
「為什麼非得用你的血澆灌它？」
封無衍想起了天罰殿後堂的那個三面壁，沉吟了一下。
「可能是我的血無意間流到了崑崙寒枝上。這東西有靈性，至陰至純都可以塑造它，它也會隨之變成毒物或者靈藥。」
沈青寧沒有聽出弦外之音，封無衍的血有毒，她看書的時候就知道。
她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個怪物也曾被它救過命啊？」
「但是它現在有毒。」
封無衍掀開被子，團團圍攏的小毛球裡果然有一隻蔫頭耷腦的，吐著舌頭趴在那裡，仔細看就能瞧見它嘴角的青汁。
就是它剛才嚼碎了餵的封無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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