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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如今人在獄中,太太自然可以拿著他的名章隨意來蓋,即便口頭婚約無法認定,這封信也做不得準。」喬容搶著說道,「聞伯父,大太太覺得是我父母害死了松哥,一心拿我給松哥報仇,她逼著我嫁給延公子,就是為了讓我生不如死,為了報復我的父母。」
里老皺眉看向大太太,大太太笑笑:「松兒還沒死呢,我報的什麼仇?你休要胡說八道。」
「聞伯父與我父親相交甚厚,自然知道我父親的性情,他再怎麼落魄,也不會將我胡亂嫁人。」喬容說道。
里老點頭:「不錯,依我對啟廣的瞭解,確實不會勉強嫁女。啟正家的,啟正如今身在獄中,四姑娘的親事不用急在這一時,不妨等他出獄再來定奪。」
「誰知道出獄會在猴年馬月,萬一啟廣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四姑娘沒有著落,豈不是惹他不安?」大太太說道。
「你別咒我父親,他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喬容瞪著她。
「好好好,是我話說得不妥當。」大太太笑笑,「可是,道理總沒有錯吧?」
里老擺擺手:「這樣吧,等啟正從杭城回來,讓他定奪。」
大太太還要說話,里老已起身向外,到了門口轉身對喬容道:「四姑娘,為了你的父母親,你要保重自己。」
喬容吸一下鼻子:「我知道了,多謝聞伯父。」
她想要求他,別讓大太太把她關在繡樓,可眼下能擱置親事就已足夠,其他的,說多了只怕給里老惹來麻煩。
回繡樓的時候,後門外站著一個人,那是繡珠,她穿一身粗布衣,左手拿著鐵盆,右手拿著搗衣杵,滿眼含淚望著她。
喬容沖她點點頭,安撫得笑了笑,轉身進了小廳。
回到繡樓,她心中踏實了些,如今有里老主持公道,只需等著大伯父歸來。
她每日畫畫刺繡吹笛子,逼著自己忙碌,累得沒空去想遠在杭城的父母。
可他們總到夢中來,他們有時候笑著,有時候又在哭,他們對她殷殷叮囑,卻總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夏末秋至,晚間涼風漸起,沒有繡珠貼心服侍,她想不起將薄被換成厚被。這夜裡睡下,夢裡覺得冷入骨髓,起身到壁櫥裡拿被子,門咯噔一聲開了,父親攜著母親的手並肩走了進來。
她喊一聲撲了過去,他們一人一手,將她擁在懷中,母親說道,「容兒,我們走了,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父親微笑著點頭,「我們的容兒一定能夠做到,爹相信你。」
她緊緊拽著他們不放:「你們別走,你們要到哪裡去?我做不到,我照顧不好自己,你們不要丟下我。」
他們變得透明,慢慢消失。
她哭喊著從夢中驚醒,唬得一下坐起身,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那是九月初一的夜裡,她再也睡不著,抱膝枯坐著,不敢去想剛剛的夢境。
拿起笛子橫在唇邊,竟吹出一首完整的《牧牛曲》,磕磕絆絆總是跑調,也不知嫂子聽到了沒有。
第24章 親事4
九月十五夜裡,她對著圓月吹奏《牧牛曲》,期盼著素華也在望著這圓月。
胡媽媽走了進來,面色凝重對她說道:
「縣上的主簿大人今日來過了,他將里老一通怒斥,說他仗著手中權柄,擅自干涉他人親事,里老跟他爭辯,主簿拿出二太太給大太太的信,問里老是不是二太太親筆,里老說不知道,大太太拿出二太太以前給她寫的書信,主簿問里老是不是同一人的筆跡,里老點頭說是,他又問書信上是不是二老爺的名章,里老說是,主簿大人說,既有父親名章母親親筆,這門親事便是父母之命,至於你說的口頭婚約,自然做不得數。
里老提起唐將軍的囑託,主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