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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求人家在親人去世的悲痛之中還要保持風度、面面俱到,那才是不合適。
「也別跟我客氣,若有什麼我能幫上忙,儘管喊我。」章致拙看出好友的心不在焉,也不多說,只能盡力幫幫他。
林毅軒這才回了神,歉意地露出一個笑。章致拙看著頗為心疼,這笑裡全是滿滿的疲憊,苦楚萬分。
章致拙剋制地拍了拍他的肩,也無話可說,只能說句「節哀,保重身子」。
章致拙夫妻也沒久坐,留下了一些僕從人手供林家使喚,便不再打擾,乘了馬車回家。
「倒沒見到那孩子,也不知軒哥兒有沒有給她取名兒。」章致拙坐在馬車裡,吃著點心。
「想什麼呢。孩子剛生,這幾天最是危險,不能見外人,怕過了邪氣,受不住。」姜幼筠白了他一眼。
章致拙也知道自己沒常識了,他這不是沒經驗嘛。
姜幼筠沉思片刻,說道:「我老是覺得這事兒不大對勁兒,嫂子怎好端端的在大雨天出門,還正巧家裡都沒人,連丫鬟也正巧在這時候偷懶。如此湊巧,難道真是天意嗎?」
章致拙還在吃點心,一口一口不停,聽見媳婦這樣說,回道:「咱也不知道,若有內情,只看之後誰得利最多就行了。」
姜幼筠失笑道:「有時候人幹壞事也不只是為了利益,便是一時激憤、或者只是出於洩憤,也有不少。」
章致拙點了點頭,這樣說也有理,人性複雜,還有圖好玩就殺人的,真是千奇百怪。
說到底還是人家的事兒,他們也沒證據,只是自己憑空想像。二人私底下說了一會兒,也就算了。
天色暗沉下來,厚重的雲密密地壓著,又有雨絲落下,淅淅瀝瀝。
林家僕從忙碌了一天,採買了粗麻布衣,白幡黃紙,將府上拾掇好了。
有了章致拙帶來的人手幫忙,林大娘才能歇著喘口氣兒。
妙姐兒在這時才從孃家報信回來,到了林家,向林大娘行了禮,便去屋裡看小孩兒。
孩子還太小,奶孃便不經常抱她,只在一旁守著。
妙姐兒盯著孩子,伸出手指摸了摸她還皺皺的紅面板,眼睛還沒睜開呢。
沒意思。妙姐兒突然感到一陣無聊乏味,吩咐奶孃好好照顧孩子後便出了門。
走在連廊下,妙姐兒看著林府的一景一物,廊上繫了白布,風一吹便輕飄飄揚起。
吹起了她未團的長髮,旖旎動人。
妙姐兒冷笑一聲,真是毫無懸念。她不過是不經意間隨口說了幾句,姐姐的丫鬟便迫不及待地偷奸耍滑;她只不過吩咐人在門口隨意撞了幾下,姐姐便毫無疑心地出了門。
都用不著她再動什麼手腳,姐姐自己便作死了。
妙姐兒頓感無趣,被她視作人生勁敵的姐姐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沒意思極了。
就連姐姐拼死生下的孩子,姐夫也不喜歡,便讓她好好活著,看她能有什麼出息。
妙姐兒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往林毅軒那兒走去。
快到書房門口,妙姐兒把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撤下,換上一副哀慼悲痛的神情。
林毅軒也沒在看書,書桌上展著往日夫妻二人一同放風箏的畫像,他沉沉地看著。
妙姐兒一進來便瞧見這一幕,心裡那股若有若無的嫉妒、痛恨、憤懣又纏了上來。
看來姐姐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人愛她、憐她、護她。
既然如此,便讓她一無所有吧。
妙姐兒輕輕喊了一聲姐夫,林毅軒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
妙姐兒站在門邊行了個禮,也不關門,顯得她坦蕩無私心。
「姐夫,今日我回家和嫡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