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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澶坐著不言語,也不動。
燕歸只當她心緒不好,也不催促。
良久,霜澶輕聲喃喃道。
「我眼下還不想用,姐姐先放著罷,勞姐姐跑一趟了,待晚些我若覺著餓時再用。」
燕歸暗自嘆了口氣,也不見怪,只道讓霜澶記著趁熱喝藥,便出門去了。
待燕歸走了,霜澶依舊沉靜地坐在桌邊,就看著桌上的物件發呆。
良久,霜澶抬頭朝窗外看去,想來都快晌午了。
一應吃食早就涼透了的,霜澶端起那晚冰涼的藥盞,一飲而盡。
隨即便又去床榻之上躺著了。
燕歸午後又來了一回,在外頭叩門霜澶不曾應,燕歸想許是霜澶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推門進來,卻見吃食都未動,只藥盞是喝了個精光。
燕歸朝床榻之上去瞧,見霜澶面朝內蜷縮著,便也不好打擾,放下吃食,輕聲提醒要記著用些,便出門去了。
這幾日燕歸時常來,倘或有時委實脫不開身,便也是沈遠來送,除此之外,霜澶再未見過旁人了。
拿來的吃食,霜澶也用的極少,有時甚至就不用了。
倒不是刻意想去絕食,而是霜澶委實不想去用,總是一整日一整日地躺在床榻之上,發呆。
大概過了兩三日,這天午間,霜澶照例不曾起。
沈遠在外頭叩門,霜澶也不想搭理。
近來霜澶的行徑沈遠也清楚,遂不待霜澶來開,逕自便進屋了。
不想來人竟不是沈遠一人,後頭還跟著一個,提著藥箱,是個臉生的大夫。
霜澶一瞬間有些愕然,好好的做什麼又要叫大夫呢。
那大夫至霜澶床榻邊,只道一聲冒犯了。便將巾帕至於霜澶手腕之上。
霜澶心下抗拒,卻終歸沒有抬手。
良久,那大夫號完了脈,便出門去了,沈遠隨即放下吃食,也跟著大夫一道出去了。
第二日,燕歸又來給霜澶送吃食,竟連青徊也跟著一道來了。
這是這麼多天以來,霜澶頭回看見青徊,心下似悲似喜,隨即起了身,青徊也立刻將霜澶從床榻之上攙扶了起來。
乍然起身,霜澶有半瞬的眩暈,隨即站定,緩了又緩,才好些。
燕歸正將食盒裡頭的吃食擺出來,又拿出一碗藥盞,道是昨日大夫新開的方子,補氣血最好不過了。
「夫人面前如今沒有人,今日青徊硬說要來瞧你,我也沒法子,只能帶她來。我先回夫人的小院了。」
青徊忙道。
「燕歸姐姐放心去吧,我與霜澶姐姐說會兒子話便來。」
燕歸頷首,推開門便出去了。
青徊將霜澶帶至桌邊坐下,拉著霜澶的手,口中不停。
「我聽燕歸姐姐說,你眼下不怎的吃東西,想來是胃口不好。我還說呢,這般只用吃不用幹活的好事怎的就輪不到我頭上呢。」
霜澶自然知曉青徊是在開解自己,默然不語。
半晌,霜澶抬起頭,細細瞧著青徊,抬起手,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頰,拇指稍稍按住那依舊破裂的唇角,悶聲道。
「如今可還痛?」
青徊一手將霜澶的手蓋住,咧開嘴笑開了眉眼道,「早就不疼了,姐姐莫掛心。」
霜澶微微點了點頭,心下原有千言萬語,一時卻不知從哪兒說起。
倒是青徊,從院裡柳氏最近又抄了幾篇經書,說到瀘山院的小廝竟瞧上了前院的小女使,從昨兒公子差人將瀘山院裡頭的水井都給填了,講到如今小廚房要用水只餘了一口半肩寬的,還說今日七夕,府裡可熱鬧了,公子還教小廝女使們放了一晚上的假。
霜澶靜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