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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也不答話,只一聲不響得跪著。
霜澶心道,想來是白日裡沈遠開罪了那許若昀,故而沈肅容眼下立規矩。只沈遠就跪在石子路上,這般凹凸不平的石子,磕著膝蓋如何能好受。想罷,霜澶心下不免難受,橫豎都是為著她,如何教她泰然處之。
遂開了食盒,拿了些易食的點心遞給沈遠,「先將就用些罷。」
那沈遠抬頭朝霜澶看了一眼,看不出神色,卻不接,霜澶心道那沈肅容規矩果然重,也不強求,便提了食盒,往沈肅容書房去了。
待至門口,瞧著內裡燭火通明,遂叩了門。
「公子,夫人差奴婢來送吃食。」
沈肅容讓進。
霜澶進了門,不想夏日裡沈肅容的書房都能這般涼爽,想來是屋內早早放了冰的緣故。
隨手將門關上,遂向沈肅容見禮,繼而垂著頭走去桌旁,將餐食一一拿出來,才轉頭看向沈肅容,原以為沈肅容在看書,不想那沈肅容不知什麼時候早將書放置了一旁,只盯著自己瞧。
霜澶又是沒來由得面熱,「公子,膳食已然布好了,現下可用些麼。」
沈肅容隨即起身,端步緩緩至霜澶身邊坐下,霜澶立馬雙手遞了箸。
書房內寂靜無聲,霜澶眼瞧著沈肅容用膳,心下不由自主得誇起人來,這沈肅容修養當真是好,食不言,用菜也只夾面前最近的那一塊,碗與筷也絕沒有相碰的時候。
從前怎的沒有發現,這沈二公子即便是用個膳,都能教人覺著賞心悅目。
霜澶神思漂浮,一時不曾留意沈肅容與自己說話,等反應過來時,沈肅容已然放了碗筷瞧了自己好一會兒功夫的。
遂小心翼翼得問道,「公子,您方才說什麼?」
沈肅容微微嘆了口氣,「我說,母親可還讓你帶什麼話不曾。」
霜澶一時心虛,原就是鬼使神差自作主張送膳食來小院的,柳氏壓根不曾知曉,遑論帶話?
遂底氣不足道,「這……倒不曾。」
沈肅容聽罷,隨即起身,又往那桌案去,卻在回頭之後,略挑了眉。
柳氏雖說心繫沈肅容,但無事絕不來尋,何況柳氏原也不是多事之人,平白無故的送甚飯食。
沈肅容心下瞭然,嘴角幾不可見得一揚,再坐定,又拿起了書,不緊不慢得翻著。
只雖說手翻著書,視線卻朝霜澶看去,見她正在收拾,便有意揶揄。
「才剛前頭你在想什麼,叫你都不應。」
霜澶好不容易收了心思正拾掇著,不想驀然被沈肅容點了。
沒來由得漏了一拍心跳,自然不能直白說與他才剛覺得他連用膳都教人眼饞的,只霜澶一抬頭,瞧著沈肅容正在瞧著她,倒似是在等著回話,隨即嘴比腦子快,口不擇言脫口而出。
「奴婢覺得甚是好看。」霜澶一頓,當即暗罵自己笨嘴拙舌,後頭隨即又加上,「公子的衣衫。」
沈肅容原是想穩坐釣魚臺逗弄一番那霜澶,卻被霜澶沒頭沒腦的這一句給噎住了。
隨即臉面漸燒,連手指都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當真是手足無措,無法招架。
沈肅容眼神遊曳,連再瞧一眼霜澶都不敢,只得在那書房來回看,驀然又覺得怎麼的今日書房這般悶熱,再一瞧,果然只肖放了三塊冰,天明明漸熱,定是底下的小廝偷懶。
沈肅容抬起一手微微將胸口的衣襟捻了捻,在衣襟一鬆一緊之間,鑽入了涼風,卻沒能教沈肅容這煩熱之感消散。
沈肅容隨即抬頭,望向霜澶,見她低著頭不語,連眉都不曾蹙一下,當即更是不爽利。
怎的眼下自己被她這隨口一句不知真心還是假意的話攪得心神不寧惴惴不安,倒像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