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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伊森波爾的北地流民,整體素質稍高,不斷有手工業者和青壯勞動力被城鎮工坊和周邊領地吸收。 而且在裡戈拉夫和另一名方旗騎士的號召下,不少領主都開始盡力吸納流民,分擔壓力。 這世道並非一直安穩,大型戰爭平均三十年就爆發一次,而小型的戰爭更是三五年就會出現。 荒野異族入侵、領主之間的械鬥,以及強盜團洗劫,這些年年都有的事情,就連戰爭都算不上了。 所以不是每個貴族都是蠢蛋,特別是經歷過天災人禍的邊境領主,都很具備憂患意識。 流民的聚集,威脅不了伊森波爾這座有著石頭城牆的堅固城鎮,但對於周邊只有木牆和民兵團的騎士領,就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但獸人的侵略不止,流民的湧入就不會停息。 伊森波爾處於佛瑞洛夫伯爵領的最南端,情況還算好的,就算有世界樹大道這條高速公路,大部分沒有馬車、畜力的流民,依然走不了這麼遠。 更北面的軍事重鎮瓦朗格爾,以及伯爵領的主城——佛羅瓦爾德的附近,都至少匯聚了五萬以上的流民得不到消化。 裡戈拉夫的努力並非無用,至少流民群的總量沒有進一步增多。 但直到現在,還是有將近一萬流民聚集在伊森波爾的北郊。 這些流民的存在,嚴重影響了伊森波爾的治安、商貿和衛生環境。 流民營地的帳篷幾乎擋住了通往北面大橋的道路,碼頭上也到處是尋找工作的苦力和乞討的老弱,偷竊、搶劫和謀殺,與日俱增。 為此,塔裡克·佛瑞洛夫做出了決斷,決定將這些流民驅逐到西部哨塔以外。 沒錯,既不是往北面趕,也不是往東面的安澤諾河下游趕,而是趕到西部哨塔外的荒野中。 因為往北驅趕,不僅會堵塞伊森波爾大橋,過段時間流民又會慢慢回來。 而安澤諾河下游,是整個佛瑞洛夫伯爵領最大的農業區,大河兩岸有著上萬公頃的肥沃耕地,還有著發達的漁業和河運。 流民潮的湧入,會對這裡的生產貿易都造成極大的破壞,甚至影響到伊森波爾的糧食供應。 而西部哨塔外,全是深山荒野,幾乎沒有什麼人煙。 這裡一邊是宏偉屏障的絕壁,一邊是陡峭的波若克巴克山脈,兩百里外還有巴克山口的阻擋,彷彿是一座斷頭的巨大峽谷,不必擔心流民跑散。 塔裡克領主的心思昭然若揭,將這些流民趕到荒野中,等他們餓死,或者等他們變成反賊。 既解決了伊森波爾的流民問題,又反手賺了一大波軍功。 簡直完美。 只有裡戈拉夫這種傳統貴族,會站出來唱反調,假惺惺的宣揚騎士道德。 但轉眼,他又率先集結部隊,成為驅趕流民的先驅,一時間在伊森波爾的貴族圈裡淪為笑柄。 佩圖霍夫家族四塊騎士領都在伊森波爾南面的山腳下,不過另外三塊並不靠近世界樹大道,前面還有幾個騎士領遮擋,所以不虞流民的侵擾。 裡戈拉夫集結了家族三塊舊騎士領的武裝力量,又徵召了願意服從他的角旗騎士,組建成合計一千人的部隊,率先參與了對流民的驅逐。 和他類似的部隊還有附近的其他三名方旗,以及一些遊離在外的小騎士領主。 連一些無產騎士、僱傭兵團和奴隸販子,也帶著自己的隊伍,準備分一杯羹。 一路上,裡戈拉夫盡力維持軍隊的秩序,並準備了大量的糧食,沿途設立賑災點,發放食物,安撫流民。 他的想法非常簡單,如果無法阻止塔裡克領主的決策,那就努力的去完成它。 從人性的角度上看,塔裡克領主的決策過於殘暴,但從封建統治者的角度而言,塔裡克領主的決策卻無可爭議。 流民潮就像長在身上的毒瘤,不去處理,就只會越長越大,最後危及生命。 如果沒法自己痊癒,那就只能忍痛割掉。 在伊森波爾召開的領主大會上,塔裡克的一句反駁,讓堅決反對這項決策的裡戈拉夫啞口無言。 “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好的辦法當然有,伊森波爾儲存的糧食完全足夠養活這一萬人,如果按照他的倡議,每個騎士領都吸納走數百人,流民頃刻就會消散。 但這純粹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