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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嚴教授那兒聽聞自家妹妹的訊息時,郭宇正要衝出門去,可腦筋一轉,還是揪著心臟重新坐回沙發,腦中這才憶起妹妹之前的囑託。
心想阿瑾果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性子,為了讓這一過程更加真實自然,郭宇當即買票飛去了三亞,說是有推不開的合同,特地拜託郭嘉代他去看望妹妹。
怎會突然發燒,還鬧到被強迫隔離的地步?
郭嘉放下電話時,就連手心都是涔涔不絕的冷汗,他隨手抓起一件外套便甩門而出,心臟砰砰亂跳個不停,直到趕至郭瑾門前,他的呼吸還是紊亂不均。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再次經歷上一世的不辭而別。
顧不得感染的可能性,郭嘉拿起備用鑰匙,正要就此開門進屋,可不知想到些什麼,他突然就有些畏縮。正猶豫的功夫,房門卻已被人自裡開啟,郭嘉成功愣在原處,任憑屋內的姑娘扯住自己的手腕,然後將他用力帶進門中。
鼻尖是室內的暖意香風,懷中則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姑娘。郭嘉的喉結順利滾動幾下,視線緊緊順著郭瑾的眉眼、紅唇,最終落在她單薄細軟的睡裙之上。
從他的角度看去,甚至還能瞧見不該冒犯的地方。
似是擁在滾滾烈火之上,郭嘉本能地便要收回雙手,他的呼吸早已變得渾濁粗重,似乎只要再多看郭瑾一眼,都指不定要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郭瑾也不言語,雙手死死環在郭嘉腰側,後背抵住冰涼的房門,整個人埋進他懷中,貪戀地感受著此刻的點滴溫暖。
見他還欲掙扎,郭瑾只輕輕喚了聲:「奉孝……」
由於感冒未愈,她的聲音裹著厚厚的鼻音,郭嘉卻仍舊聽出幾分哭腔。心尖止不住的痠疼,郭嘉甚至有些埋怨自己,是他惹了阿瑾難過,他真該死。
見他頓住不再動彈,郭瑾抬起頭,同他視線相對。
還是那樣清澈見底的眸子,眸中倒映著一個淚泣未乾的姑娘。
郭瑾踮起腳來,她本想吻一吻對方的唇瓣,可湊得近了,卻想起自己正病得厲害,又怕傳染給他,只能停下動作。
他今日穿了件雪白的襯衣,被她的淚水一蹭,已經留下深深淺淺幾道水漬。郭瑾有些洩氣,還不待垂下頭去,對方便搶先一步矮身湊到她面前。
他的唇瓣還是那樣紅潤薄軟,嘗起來冰冰涼涼,卻又甜絲絲的,郭瑾被他親地發暈,只能順勢倚在他懷裡。待他喘息著離開些許,郭瑾終於得空提醒:「我還在隔離期,你就不怕被我傳染嗎?」
郭嘉復又貼上她的唇,發狠似的重重咬上一口,說是咬,其實借了巧勁,對郭瑾而言,倒更像是挑逗和調情。
郭瑾悶哼一聲,心中即酸澀又甜蜜,只見她鼓足勇氣,摟住郭嘉的脖頸,幾乎可以算是哄慰道:「奉孝,我不在乎的。」
什麼腿傷、年紀,就連死亡我都不曾懼怕,又怎會在乎這些?
郭嘉的笑容逐漸消退,郭瑾以為他又要逃開自己,心中慌亂不堪,纏繞的情緒千千萬萬,話至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郭嘉卻只將她擁地更緊,下巴抵在她肩頭,聲音輕得好似一縷明麗的春風,「阿瑾莫怕,我明白的。」
是他太傻,直到在論壇上同古代的阿瑾最後一次聊天,他才明白阿瑾到底為自己付出了多少。原來為了讓他活下去,阿瑾竟甘願以命換命,抱著必死的決心奔赴烏桓。
她與曹昂不過是做戲而已,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畏縮不前。
這一次,他自私了。
他想完完全全地擁有阿瑾。
這般想著,郭嘉將唇瓣貼近阿瑾耳邊,他的心中忐忑難安,聲音卻仍舊帶著慣有的從容笑意。
他說:「阿瑾,我們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