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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她不會再對你造成分毫威脅。
呂布本就是為了試探郭瑾,在此之前,他從無誅殺陶謙家眷的打算,因此見鄭玄不顧位分聲名,親自前來拜請自己放過陶然,呂布更是受寵若驚,不敢不從。
此刻,郊外青石之上。
一位白衣公子孑然而立,袖袍從風、衣袂飄飄,視線卻直直落於下邳城中的方向。心中盤算著恩師此刻應已打馬出城,遠遠奔赴北海高密而去,郭瑾按下心中的隱忍不捨,鄭重斂衽長揖,同恩師遠遠拜別。
古人常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她之前還不理解這種思想,直到她拜了鄭玄為師,雖說師徒緣分不過短短兩年,可她還是忍不住含上幾分熱淚。若非因為自己,恩師又怎會在此高齡,還要攜家帶口、遠遠遷徙,只為求得半分安定呢?
郭瑾躍下青石,理順被風吹亂的袍服,青石下靜候著一位眸光銳利的精幹少年。郭瑾與其拱手對拜,禮罷,方開口答謝:「有勞師兄相助了。」
法正尚未及冠,被眼前那位鋒芒正盛的潁川郭郎喊上一句「師兄」,竟也不作臉紅忸怩之態,反倒極為受用地擺手笑道:「桃桃本是我的師妹,就算不是師弟所請,我也必當鼎力相助。」
郭瑾含笑稱是,可笑著笑著,卻又覺出幾分異常。
桃桃?郭瑾擰眉反思,此人口中的「桃桃」莫非一直是指陶然?
也即是說,對方一直說的名字是「陶陶」才對?
郭瑾腦中閃電般撥回初次相見之日,當時法正口中心心念念著「桃桃」師妹,說是此人早便仰慕自己,對自己的事跡行蹤可謂是瞭若指掌。
將前後重新聯絡起來,郭瑾驀地嗤聲笑笑。看來是她想多了,她本以為鄭玄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願意出山相助,將陶然救出火海。誰知對方才是情意深深的正牌師徒?
陶然她莫非早就瞧上了自己,所以就連拜師鄭玄都是她一手設計?若是如此,那眼疾一事,恐也是人工所為?郭瑾拍拍受驚的小心臟,所以千萬不要招惹女人,尤其是漂亮又心狠的女人!
郭瑾心中慶幸,陶然雖對自己執著於斯,但好歹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就好比——我從不會放棄任何向你靠近的機會,可我也無法容許靠近你時的自己,渾身沾滿地獄的淤泥。
郭瑾斂去眸中波湧,彎唇笑問道:「不知師兄今後意欲何往?」
法正不經思索,脫口而出道:「荊襄之地」。
也便是荊襄九郡?郭瑾心底喃喃,忽而反應到劉備也是在荊州此地才開始發家致富的,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微妙之感。也許命運正是如此,無論生出多少變幻,真正的緣分絕不會就此掐滅。
反而無意間,卻會讓它乘風瘋長。
郭瑾回到家時,本欲直接進門小憩,誰知轉進院中便瞥見禰衡那道分外忙碌的身影。那人口中喃喃自語,收拾著手中的衣裳細物,室內已經整齊疊放好三隻大小各異的箱籠,如此架勢,大有離家出走的嫌疑。
郭瑾悄無聲息地移至門邊,見禰衡並無反應,緊跟著故意清了清喉嚨。
禰衡欲蓋彌彰地扔下手中物什,兩隻大眼睛布靈布靈地回望著自己,一副「你看不見我」的自欺表情。
郭瑾垂首輕笑,繼而緩步上前,就勢坐於床邊:「正平與我無需隱瞞。」
禰衡面上浮現幾分被人抓包後的尷尬,片晌終是與她挨擠到一處,「長珩可知北海相孔融?」
郭瑾想了想,而後認真點頭回應。除卻孔融讓梨的典故,她還自恩師家中同此人有過幾面之緣。
禰衡又道:「我與孔文舉相見恨晚,堪為高山流水之交,文舉兄多次邀請禰某出山相輔,我雖無心仕途,然君子死社稷,我斷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