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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不由笑道,「將軍日理萬機,親臨寒舍已讓鄙府蓬蓽生輝。」
兩人寒暄過後,呂布憶起身後的姑娘,復折身後退,為蘇嬋讓路先行。
蘇嬋受寵若驚,忙抱著雲箏沖郭瑾搖搖一拜:「見過公子」。
郭瑾亦頷首回應,「小姐特來赴宴,實乃瑾之幸也。」
蘇嬋面上順利惹出一陣霞光,羞澀垂頭,不慎露出襟口的小片雪膚。郭瑾正直地別過臉去,想著這烏泱泱一群人擠在門口確不得當,便親自在前帶路,將眾人引至席間。
即將跨過門閾時,還清亮地乾咳一聲。
廳中早已擺放七具貝雕漆案,案邊鋪就竹蓆,席間相隔大致一丈。
郭瑾想著古人對於筵席的禮節著實有些細瑣,不可踐履踖席等等,遂恭恭敬敬地摳衣趨隅,安心落座於西側一角。
座下的竹蓆鋪有兩重,也即是古人所謂的「重席」之意,席座的厚度,對應著客人的尊貴程度。待眾人落座,早便恭候在外的侍者便魚貫而上,開始佈菜加飯,添箸斟酒,其主食在左、羹湯在右,無一錯漏。
戲志才本就是聞著酒香來的,見侍者添酒完畢,眼神就未離開過面前的酒樽。
席間氣氛正酣,眾人談及蘇嬋能歌善舞,尤其奏得一手好箏,忙求請蘇嬋獻奏一曲。蘇嬋直接應下,起身的瞬間,裙擺如煙霞般浮散開來,配上裊裊婀娜的身姿,更是恍若神妃仙子。
郭瑾順勢去瞧呂布,對方顯然亦被蘇嬋的樣貌蠱惑住心魂,一時愣怔不語。郭瑾淺聲笑笑,「將軍覺得,蘇嬋小姐品貌如何?」
呂布終是穩下神色,斂眉回道:「夭麗不俗,楚楚憐人。」
郭瑾再接再厲:「敢問將軍春秋幾何?」
呂布似乎頗有些羞澀:「布雖虛長先生十餘歲,但先生六藝俱通,又勤學不輟,布實難及。」
郭瑾:「……」
先不管這謙不謙虛的,大她十餘歲是什麼鬼?
想起某三國電視劇中,衝著劉備還要自稱一句「愚兄」的呂布,郭瑾突然有些腦部缺氧,哪個勞什子的編劇寫的這破劇本來著?
三十多歲的人了,妻妾估計早已雙全,哪還會跟貂禪愛得要死要活啊摔!
郭瑾不甘心地補上一嘴:「將軍想必早有妻室?」
呂布應得乾脆:「愛妻嚴氏與我青梅竹馬,得幸執手,必生死不棄也。」
郭瑾一時呼吸不暢,也就是說她老人家費心費力安排半晌,結果人家郎無情妾無意,自己還險些做了那拆人婚姻的小人?
呂布似乎覺出氣流凝滯,不由活躍氛圍道:「蘇小姐柔婉體貼,又對先生情深義重,堪稱先生之良配。」
郭瑾屢受打擊,聽聞對方此言,不由得圓目而瞪。
蘇嬋對自己情義深重?郭瑾禁不住咳嗽兩聲,腦中拼命回憶著兩人屈指可數的兩次會面,難道自己的魅力已經到了男女通吃的地步?
郭瑾一時面色微怍,不知心情是喜是悲。
蘇嬋奏著秦箏,此刻隨著拍子,竟開始輕輕吟唱起不知名的曲子。郭瑾瞧著對方闔眸投入的模樣,腦中的歌聲晃來盪去,最終竟轉變成一道清淺動聽的男聲。
那個多年前的夜裡,自己對著兄長醉酒撒氣,對方無計可施,只能默默守在窗外,為她哼著歌詞都已模糊不清的歌謠。
真傻,郭瑾暗暗吐出一聲。
箏聲漸停、樂聲重響,戲志才自旁側戳戳郭瑾的肩膀,郭瑾擰眉側首,無聲地質問著對方是要鬧哪般。
戲志才委屈撇嘴,只用眼角餘光示意郭瑾朝場上瞧去。郭瑾順勢回頭,蘇嬋一曲終了,收勢起身時,恰與郭嘉欣賞讚嘆的目光相對。
兩人「眉目傳情」一番,蘇嬋便匆匆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