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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不及出聲,青童復又抬步疾行而去。
微微垂首嘆息,郭瑾抬步出門,自兄長處討了幾塊糕點。蓬糕清香依舊,一嘗便是文奕親手所做。
郭瑾不由開口詢問,原來文奕並未隨往雒陽,而是主動留守陽翟,照料家中諸事。這些蓬糕便是他就著新鮮的梅花所制,特地囑咐兄長等人路上果腹之用。
想起之前在陽翟的日子,郭瑾未免有些感慨,又同兄長處打探了戲志才與司馬徽的近況。
自郭瑾離去後,司馬徽親自登門拜訪過幾次,屢屢撲空後,許是終於理解了郭瑾當日贈送玉佩的用意,這才絕了探訪的念頭。
聽二郎補充,司馬徽以為天下將亂,與他切磋談話間大有尋一處「世外桃源」安穩避禍的意願。
郭瑾想著司馬徽不愧有「水鏡先生」之稱,即使躬耕於野,照樣心觀天下。天下將亂,確實為時不遠矣。
說話間,郭嘉又提及戲志才的去向,說是此人篤信於司馬小郎一言,只道欲雲遊天下,尋一明主相輔,雖不求通達於海外,但到底要對得起甘音所願。
見她若有所思地嘆息搖頭,郭嘉不由單手支頤,明知故問道:「為兄竟是不知,阿瑾竟還精通造紙之術?」
郭瑾乾笑兩聲:「不過閒來無事罷了,兄長莫要聽信坊間之言。」
生怕郭嘉再細問女扮男裝一事,郭瑾殷勤為他添上一杯茶湯,然後小聲提議道:「兄長若是無事,瑾便先去荀府收拾衣物行裝?」
言語十分自然,似乎與郭嘉同住是理所當然之事。
郭嘉顯然也體會到這層意味,不由地垂眸輕笑,見她起身欲走,復又扯住她的袖袍,開口提議道:「今夜太學外設有元夕大論,阿瑾不欲前往觀之?」
元夕大論?
郭瑾心中一百個臥槽麻溜飄過,聽起來就很流弊的亞子,說不定還能很好地裝一把x來著呢?
雖是如此,郭瑾仍假惺惺作推拒之態:「可愚弟的衣物?」
郭嘉握住她不及縮回的手指,定然道:「明日我再隨阿瑾同去荀府」。
第31章 元夕大論
郭瑾只知上元燃燈的習俗大概起源於漢朝, 又因上元節與春節相接,彼時白晝為市、熱鬧非凡,夜裡燃燈、蔚為壯觀。
至於兄長談及的元夕大論, 郭瑾不由擰眉反思,既設於太學門前,那定是擠滿來往京雒的文人士子, 雖不知大論上會有何辯題,她還是選擇前來湊些熱鬧。
屆時見機行事,雖不必為了辯論而故意譁眾取寵, 說些媚俗讒貴的話來,可該出口時便出口, 亦無需過多猶疑不定。
許是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 郭瑾未曾注意自己的手指何時已被人穩穩團住, 明明自己身量不低,手指玉白細長, 仍是被對方輕而易舉地盡數攏進掌中。
瞧著身邊面不改色的青衣少年,郭瑾奮力縮了縮右手, 仍是沒有得逞,卻換來對方幾聲頗具嘲諷意味的輕笑,唇角微微翹起, 似是心情極好,就連步伐都變的輕盈自在起來。
害,誰還不是個小可愛了?
郭瑾搖頭嘆息, 只得用空閒的左手牢牢揪住二郎有些磨損的衣領,生怕他一個旋轉飛撲,撲進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裡,然後被人拐賣深山, 此生不復相見。
想想都覺得的有些悲壯呢。
自二郎身上收回視線,郭瑾遙遙遠眺,本是想瞧瞧如流的人海前方,距離太學之所還有多遠。誰知方一抬眸,視線正中卻恰巧捕捉到兩道挺拔如松的熟悉身影。
思及方才的「刺客」鬧劇,郭瑾本能地後縮幾步,也顧不得二郎會不會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擠散,只胡亂扯住兄長的袖袍,極為自然地躲在他身後,繼而透過少年的肩膀,遠遠觀望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