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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
她說停下來看風景,有人信嗎?
因為風雪將至,剛剛徘徊地頭的農民伯伯早便回家去了,問路的兩位文士也沒了蹤跡,此刻天地間唯餘一高一矮兩點人影。
是的,她習慣性地迷路了。
真·沒了手機導航就不認路·當代惡臭少女。
感覺出二郎的狐疑,郭瑾開啟自己的觳囊,找出一塊飴糖直接塞進二郎嘴中,二郎本還想發問,吃到甜蜜蜜的糖塊後,美滋滋砸了咂舌,話也少了,只乖乖任由郭瑾牽著自己。
不過說話的功夫,空中便飄起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瞬間掛了滿樹銀凇。郭瑾正想帶二郎找個地方躲雪,若能碰著個好心人,再問路也不遲。
誰知二郎嚼著飴糖,口齒不清道:「先生,東邊有人!」
郭瑾驚喜回望,遠遠地便瞧見一道欣長挺俊的身影,那人一襲青衣曳地,肩上披著厚鍛毛氅,十指修長,輕輕搭在那柄羊皮竹傘的傘柄之上。
不知為何,見到郭嘉的那一刻,郭瑾本是彷徨不安的心境瞬時安定下來,那種感覺像是漂泊已久的孤萍終於落地生根,滿滿皆是溫暖與歡喜。
郭瑾感動地想,這大概便是親情的偉大之處了吧?!
青衣少年行至郭瑾跟前,將手中竹傘遞給她後,又動手解下毛氅,極為自然地替郭瑾披在肩頭。
郭瑾的眼眶有些發紅,正要開口言謝,便見對面的少年攏了攏袖袍,拂落身上的絨白雪花,笑容是一如既往的慵懶自在,「瑾弟今日又欠下為兄一金」。
郭瑾乾笑兩聲:「照此速度,瑾未及冠便可身負巨債了。」
郭嘉厚顏安慰道:「瑾弟且寬心些,努力十年總能還上。」
郭瑾:「……」
她之前對這位兄長的認知莫非有所偏差?
想著自己有求於人,郭瑾揮退腦中的邪惡念頭,禮貌性轉移話題:「兄長怎想起這個時辰出門了?」
郭嘉活動活動手臂,雲淡風輕道:「閒來無事,出門散步罷了。」
散步?抬頭瞧著漫天飛雪,郭瑾社交性假笑:「兄長真是會挑時辰呢。」
正說著,郭嘉突然好奇俯身,直直盯著郭瑾身邊那個專心啃糖的小奶娃,眉眼一彎,忍不住溢位幾聲輕笑:「這是誰家的孩子?」
郭瑾亦俯下身子,乖巧湊到郭嘉身邊,心想果然沒有人能夠抵禦可愛小神獸的魅力,嘴上忙回道:「二郎與家人走散了,很可憐的。」
說著,見郭嘉笑意盈盈地轉頭瞧向自己,郭瑾吞口吐沫,小心翼翼道:「兄長,不如我們且收留他幾日吧?」
聞聲,郭嘉的神色並無波動,只是笑容斂了幾分,「嘉不缺兄弟親友。」
郭瑾點點頭,「那兒子呢?」
郭嘉:「……」
青衣少年猛地咳嗽幾聲,而後悠悠直起身子,自懷中掏出一片薄簡,手腕帶動刻刀,郭瑾的債務瞬間再添一筆。
三金?!!郭瑾偷偷瞥了一眼,直看得青筋暴起。
雖是如此,畢竟人在屋簷下,郭瑾亦是敢怒不敢言,見郭嘉記完帳便轉身回程了,忙牽起二郎乖乖跟在那人身後。
進家門時,郭瑾正想著帶二郎一起逗逗鸚鵡,便感覺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地籠在自己身前。不是青童,更不可能是文奕或者郭嘉。
那人狠狠圈住自己的肩膀,力道蠻橫,她半弓著腰將二郎護在自己懷中,因此只能捱到那人的胸口。
陌生濃鬱的香氣,與那位問路的小哥哥全然不同,他的這種氣味是嗆鼻的、十分不自然的濃鬱,嗅地多了,都禁不住讓人有些微微頭暈。
郭瑾忍不住皺眉後縮,那人許是感受到她的抗拒,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