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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失了理智,就會傷到她。
慕淮低首親了下女人的眉心,隨意披上了氅衣竟是走出了寢殿。
外面的侍從們挺拔地駐守在外,見太子竟是於深夜出殿,均都感到詫異。
卻在請安後低下了頭首,不敢多詢問一句。
春日雨夜,外面陣陣的清風冷冽微濕。
慕淮在東宮的重簷下站了良久,方將所有的邪祟心思壓下,身上帶著清寒之氣,歸至了殿內。
暖黃的燭火下,那個嬌小的女人溫溫軟軟地縮在了衾被中,就像是隻饜足的小懶貓。
慕淮無奈搖首,將嬌人兒再度擁進懷裡後,低聲問道:「如何,孤可有餵飽你?」
女人精緻挺翹的鼻尖微紅,嗓子仍透著哭腔,軟軟地應了聲:「嗯……」
慕淮見女人雖閉著目,但眼縫中仍溢位了簇簇清淚,不禁暗慨。
這個磨人精真是個淚水做的嬌娃娃,甜蜜又多汁,都快把這床給淹了。
他嗓音低啞醇厚,聽上去很有磁性,語氣稍帶著命令,又道:「等孩子生下來後,都得給孤還回來,聽見沒有?」
容晞意識有些迷離,只乖順地點了點頭,回道:「嗯,妾身都會還給夫君的……」
慕淮無奈,用指骨分明的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發頂,卻覺這女人是在夢囈,應該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
思及此,他語氣稍和,終是低聲道:「真乖,睡下罷。」
翟卓的正室夫人早些年被朝廷封了誥命,身份不僅是尚書夫人,還是大齊的命婦。
這日汴京難得放晴,翟夫人便帶著自己所出的兩位嫡女,入宮去向皇后請安。
翟詩音的頭髮養護了一段時日,終於恢復了往昔的柔順秀麗,翟夫人在汴京為她遍尋了生發和美容的方子,什麼吃食能讓面板更白皙,就吃什麼。
嬌養了這麼久後,現下的翟詩音又恢復了烏髮雪膚的美麗模樣。
翟夫人一直讓大女兒端的是清雅淑麗,且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美人架子,翟詩音自幼練舞,身量自是高挑玲瓏,亦有雙纖長的美腿。
她不像讓自己大女兒的眉目間生出跟那些賤妾似的媚態。
她引以為傲的大女兒,就算不能嫁予太子,母儀天下,卻也註定是要做勳爵人家正室的。
皇后端坐在鳳椅處,讓宮女為坐在兩側的翟家女眷看茶。
她面上敷著厚厚的粉,卻難掩衰敗之容,聲音平靜道:「皇上如今,怕是沒有那個意圖再讓詩音嫁予太子了。前陣子本宮同皇上提了此事,看皇上的意思,是想為太子重新在世家女中擇妃。」
言罷,翟夫人輕聲嘆了口氣。
翟詩音強自鎮定,但面容緊繃著,全沒有平日的隨和溫柔。
翟詩畫卻一直用那雙杏眼悄悄打量著娘親和長姐的神情,嘴角暗自噙著笑意。
翟夫人自那日聽到了翟詩音同容良娣爭執之事,便有了心理準備,她恭敬地對皇后道:「如今這事態,那便讓音兒絕了嫁進東宮的念頭罷。滿汴京的王侯公爵這麼多,音兒嫁到哪兒去,都是為人正室,至少能過上富貴清閒的日子。」
話雖這麼說著,但翟夫人卻仍覺得惋惜。
畢竟這麼老些年,她費盡了心血,一直是將翟詩音按照那個位置上的貴人培養著。
如今因著那個容良娣,卻是功虧一簣,竹籃打水一場空。
翟詩音想起慕淮涼薄冰冷的眼神,和對她的殘忍態度,心中極為不甘。
這幾月她養著頭髮,心中的好勝心卻是愈強,亦想狠狠地將容晞那個賤妾踩在腳下,再同她競個高低。
她想征服慕淮這個孤傲的男人。
翟詩音有時攬鏡自憐,看著自己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