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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淮覺出了她的異樣,詢問道:「怎麼了?」
容晞指了指腳腕,小聲回道:「殿下…妾身怕是扭到了腳腕,走得會慢些。」
丹香這時道:「那奴婢去找輦子院的人,給良娣抬個輦來。」
慕淮擺手,制止住了丹香。
他嗓音恢復了往昔的平靜,道:「不必了。」
言罷,便當著翟詩音和她宮女的面,將容晞攔腰抱在了懷中,凜著清俊的面容闊步往東宮的方向走去。
慕淮和容晞的身影漸遠後,皇后親自尋了過來,立即命拔翟詩音頭髮的侍從鬆手。
侍從雖怕慕淮會怪罪,可眼前那人畢竟是皇后,終是鬆開了翟詩音。
皇后冷著敷了厚粉的面容,讓身後宮女帶著翟詩音回去。
而翟詩畫站在皇后身側,看著自己的長姐如此落魄狼狽,嬌俏的圓臉竟是冉起了淡淡的笑意。
歸東宮後,慕淮立即派丹香喚來了太醫,為容晞檢視腳傷。
太醫說容晞的腳腕只是寸了筋脈,讓下人用去腫化瘀的藥油推揉幾日受傷的腕部,便可痊癒。
待那太醫走後,慕淮見容晞髮髻微散,眼眶亦是微紅,有種纖弱的美態,不禁蹙眉,低聲問道:「那翟氏女今日同你說了何話?」
容晞微抿柔唇,半躺在偏殿的羅漢床處,看著坐在她身側的慕淮,未回復他的言語,而是細聲問道:「殿下…怪妾身打了那翟小姐嗎?」
慕淮聽罷,薄唇微勾。
他將丹香手中的藥油接過後,揮手示意她退下。
隨後在容晞微有些驚詫的神色下,親自將藥油揉搓於微糲的掌心,復又替她揉著受傷的腳腕,低聲道:「那日你隨孤去翰林院,替孤擋了慕芊太監從屋簷上潑下的冷水,孤那日本想讓侍從打那太監的手板,卻沒成想你一個小丫頭,竟是接過了戒尺,毫不留情地教訓起那太監來。」
容晞聽罷,略有些赧然地垂了眼目,聲如蚊訥道:「那夫君會覺得妾身…潑辣嗎?「
慕淮淡哂,邊控制著自己的手勁,怕自己力道過重,這嬌氣的女人會呼痛,邊回道:「那時孤便想,跟在孤身旁的宮女,絕不能行事畏縮,就得同你一樣,厲害些。」
容晞心中微暖,便將縴手覆上了男人的手背,柔聲道:「夫君,還是讓妾身自己來罷……」
慕淮掀眸,那雙稍顯涼薄的眼看向她時帶著探尋,他復問道:「所以那個翟氏女,到底同你講了何話?說予孤聽聽。」
容晞耐著腳腕的痛意,有些無奈地對慕淮道:「那翟小姐好像知道了妾身父親是誰,但妾身怕給殿下添麻煩,並沒有認下剩下得無外乎便是妾身身份低賤,沒有任何母族背景,不配在良娣這個位置上……」
話還未畢,容晞卻見適才神色還算平靜的男人,周身又開始散著駭人的陰戾之氣。
他眉心蹙成了川字,握拳錘向了手旁的檀木小案。
那小案立即應聲成了兩半。
容晞一驚,她知道慕淮習武,卻沒想到他力氣竟是這樣大。
重活一世,慕淮想起之前對容晞做的種種,覺得自己對她很過分。
若他是容晞的父親,得知自己的女兒不但從官家小姐淪為了奴婢,又碰上了個他這樣的主子。
這主子非但性情惡劣,還強佔了他女兒的身子,不許她任何名分,還將她肚子搞大了。
若他的女兒淪落至此,他定會將這樣對她的男人碎屍萬段。
到現在他雖然許了容晞位份,可她的母族背景卻仍讓一個賤人看不起,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還要受這般折辱,當真是讓他心冉暴虐。
容晞已然尋來了帕子,低首細心地為慕淮拭著手上的藥油,那案都被他砸成了兩半,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