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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讓那女人知道,做為他豢養的一隻嬌鶯玩寵,縱是逃出生天,飛了出去,他也會將她抓回來,讓她繼續在這樊籠中待一輩子。
可萬一尋不回來……
思及,慕淮心中難得有了恐懼,不敢再往深處想下去。
不會尋不回來。
慕淮強迫自己鎮靜。
他有些慶幸,幸好容晞那女人會易容掩貌。
否則,那樣的一張美人臉若是流落在外,被惡徒盯上,後果不堪設想。
月色下,慕淮修長的雙手仍染著敵人的血汙。
他指尖不易察覺的微顫著,面色卻恢復了鎮定篤然。
慕淮嗓音涼薄冷淡,對跪在地上的一應侍從命道:「五日內,將那女人尋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欽天監夜觀天象,占星卜卦,終於同禮部大臣定下了冊立皇太子的吉日。
前陣子慕淮整肅了大齊科舉公正之風,那告御狀的民女之夫嚴居胥果然是個英才,竟是中了三甲之首,成了大齊的新科狀元。
放榜那日,慕淮在坊市酒肆中,尋了個樓上的雅間,同尹誠暗中觀察著中試的舉子。
有官家老爺要藉此為自家女兒搶婿,見嚴居胥既是狀元郎,人又生得俊朗,便攜自家小廝要攔嚴居胥的路。
嚴居胥非汴京本土人士,原是時姓民女家的贅婿,二人未來汴京趕考前便早早成了婚。
糟糠之妻不下堂,嚴居胥義正嚴辭的拒絕了那官家老爺的婚事,還說自己這一生都不會納妾,只會有一位妻子。
那官家老爺只得悻悻離去。
慕淮將一切看在眼中,執盞淺飲清酒。
對面坐定的尹誠看向了慕淮腰間圍的躞蹀,覺他近日總是帶著它,看來是用得稱心。
不過這躞蹀卻然方便,比起佩綬和帶鉤,更適合男兒穿戴。
尹誠問嚮慕淮,道:「殿下覺得嚴居胥如何?」
慕淮放下酒盞,回道:「可堪一用。」
朝中世家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慕淮想要扶植自己的勢力,往朝中引些新血。
嚴居胥是寒門學子,娶的人也只是個從商的民女,沒有龐大的家族勢力,甚至都不是汴京本土人。
清白如紙,再合適不過。
李瑞被他割了腦袋後,那樞密院主官的職位便也空懸下來,由副官暫代。
尹誠既已從欽州返齊,那他早晚要讓尹誠坐在那個位置上。
慕淮同尹誠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自幼感情深厚。
這麼些年,除了已故的順福太監,他獨對尹誠信任。
而自他封王,又成了太子後,尹誠便不再如之前那般,喚他芝衍。
亦不會像幼時,同賢妃一樣,喚他的乳名滿牙。
臣對君,終是不能僭越的。
後來那女人成了他的侍婢。
慕淮不得不承認,容晞伺候他的時間雖不長,他卻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
似定心丸一般的存在。
春日將至,這日天朗氣清,雲物俱鮮。
內諸司差人更換了匾額,衢雲宮三字便成了東宮二字。
其實雍熙宮裡的許多老人一早便知,他這衢雲宮,是按東宮儀制建造的。
慕淮挺拔如松的負手而立,仰首看著東宮的匾額。
他身側站著已是黃門侍郎的嚴居胥,慕淮將他引為近臣,這幾日同他相談甚歡。
嚴居胥深諳為臣之道,學富五車,處事謙謹,是難得的治世能臣。
嚴居胥比慕淮稍長幾歲,生得面如冠玉,清朗英俊。
而慕淮的年歲,也才二十一歲,卻已是大齊的儲君。
二人並立站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