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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孤兒院沒待上幾個月就被帶回了林家,林家的生活也是極其富餘的,事事都有阿姨操心,從來不用自己做家務,因此趙雲今從以前起就不會做事,無論是簡單的掃地擦桌還是複雜的洗衣做飯,她連自己的襪子都不見得洗過幾次,更別說洗衣服了,衣服在洗衣機裡忘記收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江易按開機器,將她剛脫的裙子連同早前的衣服全部重洗,她的內褲襪子丟進簍子裡,等她病好了自己洗。
他在洗衣房點了根煙,就著一點微弱火光,目光又瞥向趙雲今那條內面朝上翻著的蕾絲底褲,內褲是她昨天新換的,上面沒什麼汙漬,乾乾淨淨一片布料,江易一根煙抽完沒解煩躁,接二連三抽了好幾根,等到煙盒裡剩的所有煙都抽完,他把煙盒丟了,撿回她的內褲。
洗衣房內物品一應俱全,他打上內衣皂將那薄薄的一片認真清洗了一遍,想起上一次做這種事還是四年前。
四年前趙雲今在他那破舊的小屋裡過夏天,推開窗去眼底盡收的風景是油燈街密密匝匝的樓房,她在他窗臺種滿鮮花,有山茶,有薔薇,有杜鵑還種了一盆小辣椒,她高考完清閒自在,每天躺在他硬邦邦的床板上看漫畫等他回家。
有些記憶始終不能忘。
趙雲今喜歡喝牛奶,江易每天打零工回來都會買上幾盒放在冰箱,她習慣用尖銳的牙齒咀嚼吸管,一盒奶喝完管子就皺巴巴不成樣子了。
趙雲今喜歡吃蜜桃,常常傍晚趴在他那狹小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螢幕裡紅太狼一平底鍋拍飛了灰太狼,她咯咯笑,桃汁順著唇邊流出來,她伸手去揩,沾得手背也黏糊糊的,江易遞過去一張紙巾,她不要,偏要拉過他的t恤在上面亂蹭。
她面板牛奶似得白,臉頰嫩撲撲的就是蜜桃本身。
江易喉結滾動,極力忍耐,但這時只要趙雲今再一個眼神瞄過來,他的所有剋制就灰飛當場。
「云云。」他曾無數次珍視地將她抱在懷裡,聲音低磁,曖昧道,「吸管咬壞了,換一根嚼。」
半熟的蜜桃汁水鮮濃,是這輩子都難以忘掉的味道。
趙雲今向來是會使喚人的,翻滾過後總是以沒力氣為由指使江易去洗衣服。
曾經很多個傍晚,油燈街燈火輝煌,那個旁人眼中冷酷孤傲的少年打滿一盆清水蹲在走廊搓洗兩條內褲,黑色四角是他的,白色三角小小的一隻,那時她還不穿蕾絲,上面繡著軟乎乎的紅耳朵兔子。
鄰居路過,不敢招惹江易,只敢偷瞄,看兩條內褲泡在肥皂水裡翻攪。
後來街坊四鄰傳起了閒言碎語——聽說那個打小就狠的壞胚子帶回了一個明艷又漂亮的姑娘。
……
江易將她內褲晾好,回了二樓。
趙雲今叫他走,可她這人最愛口是心非,若她撒嬌甜蜜地叫你留,未必是真心的,保不準是在勾引人,若她冷淡地叫你走,也未必是真心的,她只是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讓別人看到,尤其當那個別人是江易的時候。
江易從醫療箱裡拿了把額溫槍,撩開被子一個角,對準她光潔的額頭打上去。
趙雲今迷迷濛蒙睜開眼,看見江易的背影,他轉身遞過來一杯水喝一粒藥:「吃了。」
「不是叫你走嗎?」趙雲今挑著眉梢,將被子朝下拉了拉,「沒穿衣服,你在這叫我怎麼吃?」
江易把水喝藥放在床頭櫃,背過身去。
趙雲今裹著被子,慢吞吞爬起來。
天色已經黑透了,窗外萬家燈火璀璨。
江易在玻璃的倒影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趙雲今被子下漏出的側面曲線,精緻又妖嬈,滿滿香艷。
可他沒有說,也沒有挪開視線,心安理得享受著窺來的一場視覺盛宴,盯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