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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參加培訓學習,已經按期結束。前兩天也已經到局報到,要求提前上班。我們在對他的情況綜合分析的基礎上,提出了這樣一個初步方案。”
說到這裡,他稍許停頓了一下。不慌不忙地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張文稿紙,然後照本宣科的讀道:“建議下派寧北縣擔任治安大隊長,待分管治安的副局長柳廣州同志退居二線後,再接任其職。之所以要這樣安排,是為了讓龍若海同志更好地熟悉基層情況。透過多方面的鍛鍊提高,為將來更好地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
向主任話音剛落,會場上就‘嗡’聲四起。前兩天還是盛況空前的熱情歡迎,才這幾天過來,就將人家打入了冷宮。這中間到底唱的是哪一齣戲呵?難道真的是為了打‘過衙內’的事?如果是這麼個意思,這樣的打擊報復也太明顯了一點吧。
眾人都把迷茫的目光,投向了坐在會議桌子上首的魯局長。大家都是明白人,雖然方案是向主任讀的,真正的始作俑者肯定還是當家人魯光淦。大家想從他的表情中,瞭解一點資訊。到底是真的讓年青人下去鍛鍊,還是因為頂不了過書記的壓力,在對年青人進行仕途上的打壓?
這個時候,面色最難看的要算是副局長戚長春啦。雖然回到市局工作時間不長,但擅長於拉攏人心的特點,已經讓他在刑警支隊建立起了自己的小班底,當然也就有了自己的訊息渠道。
昨天上午郭飛揚的突然到來,還有晚上的設宴接待,只有魯局長、谷支隊長以及龍若海夫婦參加。這一切他都瞭如指掌。頂頭上司來了,自己都撈不到參加接待的資格,這事不管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郭飛揚前腳走人,後腳你們就丟擲這樣一套方案,把人安插到我的大後方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挖牆角’,也是‘摻沙子’。但他還不好正面反對。從表面上說,魯光淦是幫過書記家出氣。這小子也是該死,竟然敢在老虎頭上拍蒼蠅,全不顧死活。
如果自己公然反對,勢必就會得罪了過家。讓這個方案得以透過,又會讓自己後方不穩。想到這兒,他那本來十分陰霾的面孔上掠過一抹紅暈,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向主任呵,你們想要多方培養和鍛鍊年青幹部,這個出發點確實是不錯。不過有兩個問題,不知你們考慮過沒有?”
看到戚長春跳出來發難,魯光淦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會前和幾個黨委成員通氣時,就已經形成了這樣的共識。對於其他領導來說,龍若海安置得好,是勢在必行,那麼多的戰績放在那兒,誰也不會阻攔。
象這種下派鍛鍊,更不會有什麼不同意見。損害不到任何一派的利益,何必要做惡人。說到底,將龍若海這員悍將放到寧北去,只有戚長春會不舒服。他的屁股不乾淨,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當然對龍若海下派任職,會有所忌諱。
儘管話是這樣說,魯光淦依然是笑眯眯的看著戚長春。他想聽一聽,對方會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反對這一提案。
戚長春看到魯光淦未有任何反映,也就不再忐忑不安,患得患失,而是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他聲調不高,卻有點語重心長地說道:
“一是職級不對。據我所知,龍若海同志現在是正科職幹部,下派擔任副科職的大隊長不太合適。不就是打了人嘛,可以進行紀律處分吧。為什麼要降職使用?太重了一點吧?再說,你們也不能把組織原則當兒戲。讓一個剛剛犯了錯誤的年青人,到基層去任職,這是對基層工作的不負責。”
戚長春這番話,說得是義正詞嚴,大義凜然。就連在一旁做記錄員的薛科長也聽得暗暗點頭,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中的筆。自己這位前任領導分管刑警以後,為人處事的風格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真的是仕別三日,便當刮目相看呵。
魯光淦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