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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留下他吧。我突然有了決定。
我給了自己一個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說服自己。據我所知,公司要招聘的僅僅是一個小小的文員,對於那些優秀的人而言,真的是屈才了。何況從公司的角度,假如把不合適的人留下來,很快因為不安於室而離開的,與其如此,不如留下一個合適的人選。這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吧。想到這裡,我決定採取行動。
下午,他被支去幫忙整理檔案櫃。我慢慢的走了過去,問他:“你喜歡這裡嗎?想留下嗎?”
他站在檔案櫃的巨大陰影裡面,大概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回答:“那當然。”
我斜倚著檔案櫃,雙手交叉在胸前,繼續用一種刻意的老成事故的口吻說道:“聽說事務部最近正在考慮招人,或許你應該多親近一下事務部的XX。我想她如果喜歡你,那麼你留下來的可能性會大一點。
“謝謝。”陰影中,豬對我笑笑的說。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我想當時我在他眼睛裡面看見了感謝和疑問,還有一絲其他的情緒。
“呵呵,沒關係。”我聳聳肩,貌似輕鬆的走開了,全然忽略了自己此前為了說服自己這個人選的合理性而煞費的苦心。
是啊,我真的並沒有做什麼。只是順水人情而已。公司需要人,有人註定要留下。那麼既然他喜歡這裡,他留下,就是這樣而已。
我還需要做的,無非再在同事面前多替他美言幾句,把那些說服我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用來說服別人就好了。
至於,留下他的真實原因,我想那個時候也許真的很簡單,僅僅是因為他的笑容,讓我想起了陽光。
第六章 他和別人不一樣
於是,當實習期滿的時候,豬被留下了。而他的身份也不再是實習生,而是我的同事了。
那種曾經橫亙在我們之間的某些高低的差異,也漸漸在這樣的身份轉換中,慢慢的淡化了很多。
因為工作的關係,因為和豬的上司的私底下的交情,我總是不免在工作上時不時的和豬產生交集。加上此前的身份角色的轉換帶來的不同的親近感,我和豬豬漸漸的更加熟捻起來。
他繼續和我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我也會時不時的回敬幾個,順帶嘲諷一下。表面上看起來,這和我是我慣常對待男同事的態度並無差異,但內心有個聲音告訴我,他和別人不一樣。至於什麼地方不一樣,我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是把他當成比我小的弟弟吧。那個時候可能我還是有過這樣的想法的。畢竟曾經希望有個哥哥或者弟弟是我從小到大一直的心願。而以前認什麼乾哥哥的蠢事,我也的確幹過不少,現在想來當時可能也的確似乎有過類似的想法。
記得最初認識的時候,豬和我就因為一樣喜歡動漫而感覺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後來更加熟悉之後,我們的話題當然免不了圍著動漫進行下去。
他和我都是《海賊王》的粉絲,大家都非常喜歡魯飛的白痴勁兒。我也會和他聊起《網球王子》、《鋼鐵鍊金術士》、《死神》,甚至是《蜜桃女孩》這樣的少女系動漫和我當時追了六七年的《名偵探柯南》也是我們的話題。
記得豬曾經對我介紹過他一直看動漫的網站,他在那裡有個衝值帳號可以直接線上看上萬集動漫,這對我當然是超大的誘惑。但終歸不好意思白用別人的東西,我當時表示自己去衝值。但豬非常熱情的打消了我的念頭,說是他平時也把帳號給了很多朋友,反正是包月的,大家可以分開時段看,互不影響就好,何必花多餘的錢。
此時,我們儼然已是漫友了,當然這樣的提議很合我的心意。我當時想著,先看著再說,實在過意不去,頂多下一次自己偷偷替他充了值就好,那樣他就不會拒絕了。
於是我接受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