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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璧聽出來的卻是他話語裡那份隱隱的驕傲?
「世子,現在咱們到哪兒了?」
沈遲聞言蹙眉:「快了,拐過這個彎,就是土匪的地盤了。還有,我現在的身份是你兄長,你能不能改個稱呼,被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江懷璧:「……」
那句「兄長」她是真的叫不出口。
「好了,現在放過你。都別說話,但是腳步放粗些,快到了,沒有點動靜那幫人都不一定理咱們。」
江懷璧無言,伸手將紅蓋頭蓋上,本來透過燈光和月光還能看到一些東西,現在是實實在在的漆黑一團了。
抬轎子的四人聞言都放快了速度,但是將地上的石子踢得「咯咯」響,生怕土匪聽不見。
果然繞過一個山崖,便被前方一群閃著寒光的刀劍攔住,明晃晃一片,未見其人,先見其威。
沈遲目光一冷。
看來這夥人敢劫鹽還是有道理的,畢竟使用的都不是尋常土匪用的棍棒,像模像樣的刀劍都上手了。
前方的木樨忙放下抬著的轎子,其他三人都被蒙在鼓裡,冷不丁被閃了一下,胳膊齊齊拉了一下,此時就不得不先揉一揉。
「小爺們,小爺們,我們……我們是送新娘子過山的,球球你們放我們過去吧,這姑娘已經夠可憐了,你們看都這麼晚了……」木樨平時看著多話些,但關鍵時候演得還是非常像的。
沈遲都在心底暗暗贊一句,這可憐巴巴的模樣倒也合情合景了。
「哈哈哈哈哈哈……」
前方的刀劍光向兩邊閃開,然後有火把走近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揚聲笑著走過來,身後幾十把火把,將山谷照得亮堂起來。
滲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大漢抄起一把大刀,砍在木槿脖頸,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冷聲喝道:「說,你們是誰!大半夜在我崎嶺山地盤瞎轉悠什麼?不知道這一帶是我們老大的地盤?」
木樨立刻眼淚就下來了,顫抖著道:「小的……小的不知道啊!小的是外來的……爺你瞧後邊啊,我們是被請來送新娘子過去成婚的,這天晚了我們怕耽擱時間,只好從這崎嶺山裡穿過去了……爺爺饒命吶,放我們一馬,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絡腮鬍大漢皺著眉看了看後面的花轎,手中握緊長刀,「你騙你祖宗呢?這大晚上的送什麼新嫁娘?」
沈遲終於悲苦地開口:「當地風俗,大晚上送的是……冥婚……」
說罷一頭撲倒在花轎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放聲嚎哭:「我那苦命的妹妹啊……舅舅怎麼能那麼狠心,將你送你給那已下了黃泉的沈大郎配冥婚!我那苦命的妹妹吶……」
絡腮鬍這才明白起來,不免為這當哥哥的哭聲動容,但他立刻反應過來。
有新娘才是關鍵。
「你那妹妹在花轎裡面?」
木樨立刻插嘴道:「肯定在裡面啊,要不然用得著我們大老遠去抬!」
絡腮鬍將長刀在她脖子上抖了抖,「讓你說話了嗎?閉嘴!多話!不想活了爺爺我成全你!」
木樨立刻閉嘴。
絡腮鬍拿起長刀,小心翼翼地接近花轎。沈遲誓死護著花轎,一步也不肯讓。
「你不能靠近我妹妹,我,我……」
絡腮鬍一把推開他,沈遲順勢一滾倒在地上,然後裝作被磕傷了,「嗷嗷」叫起來。
絡腮鬍低罵一句「廢物」,然後就要去掀轎簾。
沈遲心中暗想這江懷璧就不會做個戲,低低柔柔哭泣兩聲,證明轎子裡還有個人,偏她一聲不吭,就好像轎子裡抬得是個死人一樣,馬上可別把土匪給嚇跑了。
絡腮鬍還是很謹慎的,怕有詐,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