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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性格的原因,他很少露出軟弱無措的一面,因為早早就成為了川海的總裁,身上的壓力也就更大,做事總是一絲不苟,嚴謹到讓人無可挑剔,同時連生活都正經得有些死氣沉沉。
寧嬋就像一條微不足道的小魚,落到了一個平靜無波的潭水裡,時不時激起波紋,讓死寂的潭水有了生機。後來有一天不見了,潭水便回到了陰冷暗沉的日子。
「你以前陪我去過醫院。」她想起來,從前陳雋川陪她去醫院的時候,眉間總是隱隱透露出不耐,她以為是出於不情願陪她,卻不知道還有這回事。雖然他抗拒,可還是沒有拒絕過,中途也沒有丟下她離開。只是……為什麼不說呢?
其實很多事,一開始就說清楚,就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一開始陳雋川就告訴她自己心裡有別人,她不會怨他的。
陳雋川想抬手抱她,寧嬋往後躲了一下,說道:「注意手上的針。」
他只好放棄,安分地躺下,蒼白而英俊的臉龐,在燈光下連線條都顯得更柔和,莫名帶了幾分脆弱感。
寧嬋去廚房倒了杯蜂蜜水,回來的時候陳雋川已經睡著了,靠近時能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
她要看著點滴,確保陳雋川不會亂動讓針頭歪掉,以前她一個人打針不注意睡著了,血回流都不知道,長長的管子裡都是她的血,將她嚇了個不輕。有很多無聊瑣碎的小事,喜歡陳雋川的時候什麼都想和他說,不過現在不同了,只覺得一個人很好。
從前她那麼愛陳雋川,恨不得時時刻刻粘著他,一顆心都吊在他身上,可真等到要離開的時候,竟然也能做得果斷。
分開已經近一年,陳雋川始終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而她也找不到回頭的理由。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風險太多,就像程桓說的那樣,其實她擔不起這份喜歡,更不想面對程晴這種瘋子。
不過也好,至少現在她更愛自己。
——
小禾給寧嬋發了訊息,問她對陳雋川是怎麼想的,有沒有要複合的意思,她直接了當地回復了沒有。年終的時候有個影視大賞,《風起》的導演給她發訊息,說是入圍了幾個獎項,讓她也準備一下。剛好過不久《喜歡我》就要殺青,她總算要回揚陵去,然後綜藝開始錄製,姓程安排的剛剛好,不用再連軸轉。
時茵的戲也入圍了兩部,肯定也要去,前天她和同劇組的男演員傳出緋聞,據說因愛生情,周巍當天有事沒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她算帳去了。
第二天一早,陳雋川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做好了早飯,同樣坐在桌前的還有寧恆。
寧嬋坐在他身邊,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耳機忘拿了,一會兒就走,上午十點的車。」寧恆看了眼陳雋川,又補充道:「順便吃個早飯。」
陳雋川將筷子遞給寧嬋,她點了點頭,「好點了嗎?今天早上有沒有量過體溫?」
「燒已經退了,昨天晚上麻煩你了。」
她應了一句,低頭喝粥,頭髮從耳側垂落,又被她撥回去。
陳雋川起身繞到她後面,不知從哪拿來一個髮夾,替她挽起了頭髮。
寧恆默默別開眼,不禁後悔貪了這一口早飯。
小禾很早就開車來接,寧嬋走後,屋子裡只剩下陳雋川和寧恆。
陳雋川去洗碗,寧恆倚著廚房的門看他生澀笨拙的洗碗方式,沒忍住笑出了聲。
「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小時候都不做家務的。」
他說著就想起他媽媽寄來的那些土特產和點心,問道:「那你平日裡肯定吃過不少好東西吧,我媽寄給你的那些小餅乾能吃習慣嗎?我記得她還寄了一包幹筍,那個炒肉吃特別好。」
陳雋川停下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