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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她揚起臉詫異問。
蔣熠痞氣地一勾唇,壞笑:「還說不想睡我,都跟著我來洗澡了。」
說完,大方地側過身,邀請她進去。
鬱唯禕:「」
艹!
腦子被男色蒙心了。
「我只是洗個手。」她強裝鎮定地擰開水,洗完,頂著男人看破不說破的幽深目光出去,小臉瞬間一垮,尷尬扶額。
啊啊啊能不能爭點氣啊,是讓她服軟又不是讓她勾引蔣熠上床,怎麼跟要她命似的。
鬱唯禕生無可戀地飄進臥室,發現讓嘴硬慣了的自己認錯,難度係數好像並不比勾引蔣熠上床低。
甚至,她心裡似乎更願意選擇後者
發現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鬱唯禕體溫和心跳一同飆升,揣著一兜亂糟糟的心思坐陽臺降溫,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水。
月光清冷。
浦大的中心教學樓遠遠亮著光,在夜色裡氤氳出模糊的輪廓,鬱唯禕想起有一年蔣熠來找她,倆人大半夜不睡覺坐在操場上呆了一宿,還美其名曰看星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個時候是真傻,不捨得分開,就窮盡所有時間地黏在一起,看星星那次正好快過夏天,浦大蚊子猖狂,她被蔣熠抱在懷裡,腿上也蓋著他的衣服,倒沒什麼感覺,結果第二天天一亮,才看到蔣熠身上被蚊子叮滿了包,她心疼又自責,給他塗花露水時,少年非讓她在每一個蚊子包上都掐個十字架,說要帶點她的印章走。
她哭笑不得,依言照做,處理那些胳膊小腿上的包時還沒覺得有什麼,後來他掀起短袖,牽著她手摸上他腹肌,她頓時渾身都燒了起來。
彼時天剛矇矇亮。
金色的晨曦在他們頭頂輕輕搖曳,偌大的操場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心跳得厲害,第一次和少年有了接吻以上更加親密的觸碰,他同樣劇烈的心跳緊緊貼著她,和她深吻,環抱著她的手剋制地在她腰間流連。
鬱唯禕悄無聲息地紅了耳朵。
回想起倆人曾在公眾場合幹過這麼大膽的事兒,剛降下的體溫變本加厲地升了上去,忙喝口水——
「耳朵這麼熱,該不會是在做我的春夢?」
鬱唯禕嗆到了。
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她陽臺,剛洗完澡的淡香飄入她鼻尖,清冽地撩人,一隻手拍著她背給她順氣,另隻手則捏著她耳朵,惡作劇地揉捻,彷彿玩上了癮。
鬱唯禕渾身愈燙,捉住他的手:「是是是,在做關於你的夢,白日夢。」
「夢見的什麼?」男人在她旁邊坐下,把她圈進懷裡,「和我講講,說不定現在就能實現。」
鬱唯禕一噎,哪兒好意思真告訴他自己剛才在回味倆人的吻,試圖轉移話題:「不記得了,大概就是上學時的事——你怎麼還帶了酒過來?沒喝夠啊?」
蔣熠玩味兒地看她,捏著她臉:「鬱唯禕,你還是直接承認吧,你的撒謊水平,嘖,實在是慘不忍睹。」
鬱唯禕:「是真的,夢見我們在上學,什麼都沒做。」
「什麼都沒做?」男人眸光微深,呼吸似有若無地蹭著她鼻尖,低笑,「那就是什麼都做了。」
鬱唯禕:「」
倆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蔣熠鬆開她,倒了杯酒,深黑的眸光穿過透明色澤的高腳杯,映在她眼底:「我會夢見你。」
「夢見我什麼?」鬱唯禕心裡一顫。
「你知道。」他深深看著她,眼底情緒熾濃而微不正經,「還能夢見什麼,我們一起做過的那些事兒唄,我的身體比你誠實,想就是想,春夢就是春夢。」
鬱唯禕差點兒掉落的眼淚瞬間憋了回去,難受也不是笑也不是,輕輕嗔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