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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
淑寧道:“那麼多年不見,額娘和我都一直想著要去看望周伯母與周姐姐,只是總有這樣那樣的顧慮,又隔著那麼遠的路,才一直沒去拜訪,今兒媽媽能來,真是太好了,快請坐。”
待坐下奉茶,小劉氏便對淑寧道:“我從太太那裡早聽說周家一向與我們家交好,難得這兩位媽媽遠道而來,我就交待下去,讓人收拾出兩間乾淨屋子來,請她們住一夜,晚上還要好好招待一番。”淑寧道:“這是應該的,還請姨娘多費心了。”馮媽兩人連忙道謝,小劉氏笑著點點頭。
淑寧問起周家的情形。馮媽道:“老爺身子還算康健,衙門裡的事務也都順利,只是前兒有些咳嗽。吃了兩天藥,已經好了。倒是夫人。從安徽一路急趕過來,身體累得受不住,病了好些天了,如今正請大夫呢。”
淑寧忙問是否要緊,馮媽便道:“大夫說只是累著了。又受了風寒,不礙事,只要好好靜養一兩個月。如今小姐天天都在夫人身邊侍候呢,想必沒什麼大事。夫人如今也能吃些清粥小菜了,只是精神不太好,容易頭暈。”
淑寧想了想,便對小劉氏說:“我們家似乎還有些藥材,說不定用得上,不如送些給周伯母吧?”小劉氏道:“這也好。不知周夫人用地是什麼藥,回頭馮媽媽和管家說一聲,拿些回去吧。比外頭買地強一些。”
馮媽忙笑道:“那真是多謝了。我們來正是要送東西的呢,沒曾想東西還沒送出。倒先收了姑娘和姨奶奶地東西。”
淑寧問:“送什麼東西?周姐姐可是有了什麼新書?”
另一個僕婦忙拿出一個包袱。馮媽接過來開啟道:“還真有兩三本新書,另外是幾色針線。都是小姐做地,說是請姑娘別嫌棄。另外是幾樣丸藥,是府上太太上回寫信時說要地。我們夫人本想親自送來,只是還病著,只好讓我們送來了。”
淑寧高興地接下,略打量了一眼,見是自己沒見過地遊記和散文集,心裡也很歡喜。她又問起周茵蘭的近況。馮媽媽笑道:“多謝淑姑娘想著,我們小姐一切都好,在安徽時,每日看看書寫寫字,彈彈琴下下棋,晚上還跟著夫人學針線。到了保定後,天天侍候夫人起居,又學著料理家中事物,人人都誇她聰明能幹呢。淑姑娘和姨奶奶大概還不知道,我們小姐可能明年春天就要出閣了。”
淑寧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復又想到周茵蘭地年紀也有十七歲左右了,出嫁也是合理的,便問是哪一家,馮媽笑了,另一個僕婦道:“正是京城裡的人家呢,是範翰林地公子,大名叫做安之,聽說是京裡數得上的才子。”
淑寧默然,範安之…不會是皇帝的私生子吧?莫非又是一位詩仙?
她躊躇著,試探了一句:“這位範公子,是不是很會作詩?”馮媽道:“自然是會的,不過范家聽說世代都是經史大家,治學嚴謹,范家少爺也是極有才學的。人人都道他與我們家小姐是天生一對呢。”
淑寧低頭喝茶,心想應該不是又一位穿的,只是巧合而已。
小劉氏見有些冷場,便又問起周家在安徽,怎麼會和京城的翰林結親。馮媽便道:“范家夫人與我們老爺夫人同是山東人,前年夫人帶著小姐回鄉探親,正好遇上了,便有了來往。後來老爺夫人見那範少爺人品性情都好,便給小姐定下了婚事,本來打算今年年底就辦的,只是範少爺今年要參加科舉,便推遲到明年春天。前幾天范家從京城傳了信來,說是他家少爺中了舉人,等明年春闈結束,就要接我們小姐過門。”
小劉氏便笑著賀道:“說不定到時候會雙喜臨門呢,這可真是可喜可賀的事。”馮媽與另一位僕婦都站起來行了個禮,道:“承姨奶奶吉言。”
接著又說了些閒話,有媳婦子來回話說已經給兩位媽媽準備好了住宿地地方,淑寧